经过昨天的事情,他对外乡人本能的充满了警惕。
不由得,挑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老同志,你是哪里人?”
“我……我刚从大队院过来的。”
老农见他一脸戒备,连忙笑着补充了一句,“我姓周,你叫我老周就好了。”
姓周?
王承舟皱着眉头,诧异道:“你不是王家生产大队的人呐!”
“不是。”老周笑呵呵的,跟着他往前走,“不过,咱都是一个公社的。”
公社?
难道是下乡的干部?
王承舟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心中暗笑。
这人土了吧唧的,简直比自己爹王红河,更像一个农民,怎么可能是领导。
那个年月,确实有干部经常下乡,跟着社员一起劳动,吃住都在村里。
不过,一般这种情况,村里都会提前通知。
再者,许多干部下乡都是来吃派饭的,白天做做样子,晚上负责村民的思想工作。
领导终归是领导,气质身份跟一般老百姓截然不同。
“诶,小同志,伱这不公平啊。”
老周见他眨巴着眼睛不说话,开起了玩笑,“咱都把姓氏告诉你了,你总得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姓王,你叫我小王就好了。”
王承舟留了个心眼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说不定,人家还真是下乡的干部。
自己要是胡连八扯,落人口实怎么办?
所以,尽量不说话。
老周扛着锄头,见他背着一大包东西,还飘着一股奇怪的香味儿,禁不住问道:
“小王,你这背的啥呀?”
“到地里干活,怎么还捎带吃食?”
王承舟堆起笑脸儿,说一半留一半,“都是些山里挖的东西,分给社员的。”
<divclass="tentadv">“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