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脸上,跟会笑似的。
“你师姐没有人陪,有了这只小狗之后,稀罕的不得了。”
栾修武叹了口气,语气里又是宠溺又是无奈,“别说麸皮了,小红缨自打在形意拳上登堂入室,还经常进山给它打兔子吃嘞。”
<divclass="tentadv">王承舟彻底无语了。
那个年月,白面很少,麸皮自然更少。
一般人家都是留下来做酵头的,可不像后世那样拿来喂鸡喂鸭。
隔三差五吃上肉,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闻言,王承舟禁不住对大黄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一句话脱口而出,“师姐,我也想做你的狗!”
爷孙俩一下子愣住了。
栾修武反应过来,气得笑骂了一句,忍俊不禁。
栾红缨抬起头,眉眼儿里都是笑,又觉得十分羞耻,禁不住掬起一汪溪水,泼了过来。
两个人又闹了一会儿。
终于,在日落之前,把炒苍术给弄好了。
扛着满满的一布包东西,沉甸甸的,就跟扛着希望似的。
告别了栾红缨,到家的时候,村子里已经飘起了饭香了。
在山里跑了一下午,王承舟早就饿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哪知道一进院子,就看到灶膛里还烧着火。
已是夜幕降临。
按说,这个点儿,母亲早就把饭菜做好了。
更反常的是,一家人都坐在堂屋,叽里咕噜的议论着什么。
“爹,反正我觉得,村子里通电了是件好事!”王爱朵仰着小脸儿,语气里满是兴奋,“到时候,放了工,我晚上可以读书写字了呢。”
“好事儿是好事儿,家里扯了灯泡,肯定会亮堂很多,趁着放工,还可以做点儿针线活啥的。”李玉珠有点儿纠结,犹犹豫豫的,“可是,听说那电也不是白让用的,还得交电费,又是一项开支呀。”
王红河抽了口旱烟,正准备发表自己的看法,一抬头,见儿子回来了。
当即,就把烟卷搁在地上,踩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