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允许自己的部下有负面情绪,但绝对不允许把那种情绪对着他,哪怕不是因他而起。
这让他会忍不住自己的剑意。
烛台切好像被红莲的狠话吓到了,低下头应了一声是,之后整个搜索的过程没有抬过一次头。
“只找到了这些东西。”烛台切把找到的两样东西摆在了红莲面前。
他的身上沾了不少灰尘,手套上不仅有泥土,还有黏糊糊的,腐烂掉的血肉。
因为手套并不是那种全包的类型,裸露在外的手指哪怕再小心,也还是染上了臭乎乎的血迹。
身上干干净净,一直站在废墟外看着烛台切干活的红莲点了点头,没管那个被一层布裹着的断臂,而是看向了旁边的小纸人。
小纸人被血迹几乎染成红色,只有边角的一点白彰显着原来的颜色。
纸人的脑袋没了,切口都很整齐,一看就知道是被刀划的。
“让我想想,替身?”
“是。”烛台切毫不意外对方能猜到。
倒不如说,明明这么明显,为什么只有时政的那些人“猜不到”。
“我当时先砍了她一条胳膊,然后才是砍头。但是她在胳膊被切下来后,瞬间就和纸人替换了位置。”
“你的其同伴去找逃掉的她报仇了?”
红莲扔给了烛台切一条新的手帕,后者接过,摘下手套,把手指擦了擦。
两个人的语气都很平淡,像是前两天一起坐在一起谈论“今天天气真好”。
“应该不是。”烛台切摇了摇头,把脏掉的手帕扔到了地上,红莲引来一簇火苗烧了个干净。
“比起报仇,他们更想要和自己的兄弟朋友们培养感情。”
“说来听听。”
红莲拿出去茶楼听评书的态度,一把火把散发着恶臭的断臂烧成灰烬,又掏出了一碟子瓜子和一壶水,还有两个茶杯。
“……”无语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烛台切内心毫无波澜的讲述着这个“老家”的故事,还能婉拒红莲推过来的茶水。
“召唤我出来的审神者是个很端庄的姬君。她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对我们也一样。
她不允许付丧神之间有交流,也不允许同她说任务以外的话。
哪怕是同一刀派的,也得分开住。
她说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消灭时空溯行军打造出来的兵器,兵器是不需要感情的。感情只会让刀锋变钝。
我们不知道她说的对不对,但她是我们的主人,我们都很听话。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姬君开始贩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