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应。
虞棠觉得对方大概不喜欢这个称呼,换了一个称呼:“见过摄政王。”
容镜抿唇,眉心紧蹙。
他一蹙眉,周身杀伐威仪更盛,若是寻常女子,只怕此时早已双腿打晃,吓晕过去。
可她跟过容镜一段时间,了解容镜。
说来好笑,世人皆以为摄政王好杀伐,喜怒无常。
然而这人只是不善言辞,说不出话便脸黑,甚至还会恼羞成怒。
就如此时。。。。。。
虞棠不愿深想,将糖袋连同容凝一起塞进容镜怀中,规矩行礼,转身离去。
上了马车,虞棠才注意到自己的心跳有些乱。
她没想到今天会意外见到容镜。
早知会遇到他,不如不来。。。。。。
不过倒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看到了容凝。
想到容凝,虞棠不免又想起那个她连面都没见过的孩子。
下车后,虞棠等奶婆子抱着韩卓离开,她一把拉住荷叶,将一封信塞给是荷叶:
“你回一趟虞家,把这个交给母亲,再查一下当年给我接生的女人现在何处,切记,不要惊动府里任何人。”
三年前她生产,母亲给她安排好了接生婆,却被韩渡赶了出去。
末了他一脸虚伪地将她揽在怀里:
“虞棠,你母亲找的接生婆让我轰走了。”
“你先别急,我已经给你找好接生婆了,这是我的嫡长子,我比谁都要上心。”
“她经验很丰富,我还是她接生的呢。”
“你就什么都不用管,耐心等着我们的嫡长子降世就好了。”
那是韩渡第一次对她那样温柔,虞棠便答应了。
现在想来,那时韩渡便动了偷梁换柱之心。
刚一进门,虞棠就碰到了太太房里的冬枣,说老夫人和太太请她过去一趟,商议小少爷启蒙宴的事儿。
虞棠理了理袖口,知道他们早已商定好了,叫她去,不过是让她掏银子罢了。
打发走了冬枣,虞棠叫来另一个心腹青桔,拿了账本和府库钥匙,这才去了老太太的住所。
谢家人口不像其他大族那样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