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必须交代清楚这些银子是怎么花的,明晚之前还清这笔亏空,不然的话!”
“不然太太想怎样?”虞棠笑着放下杯子。
王氏瞪大双眼:“不然我便将这账本送到你虞家去,让你爹娘,让整个京城的人瞧瞧,你虞棠多能败家!”
虞棠:“太太也不必等到明晚,今日我便告诉太太,我每月超支的钱都花在哪,青桔,念吧。”
青桔应了一声,拿出随身携带的账本当着满院的婆子开始诵念:
“永安三十五年,六月初三,支出三百两,替太太,老太太购置夏衣。”
“永安三十五年,六月初四,支出五百两,购买古董瓷器替侯爷打点孝敬老爷们。”
“六月初五,支出二百两,侯爷取用孝敬宫里太监。”
“六月初十,支出一千两,替太太老太太房里添置器皿、摆件。”
“六月十三,支出两百两,侯爷置办赏花宴。”
。。。。。。
“启元二年,十月三十,支出五千两,替太太打造金身佛像。”
“十一月初五,支出六百年,替太太购置玉佛。”
。。。。。。
青桔嗓音清脆,每一笔账念得都清清楚楚,就算是站在院里最后排的人也能听清。
接近一个时辰,那一本账簿才念了不足三分之一。
从虞棠嫁进侯府第一天,这群人便如水蛭般趴在虞棠身上心安理得的吸血。
三年,除了替侯府还债的银子,这林林总总,他们花了虞棠数十万两白银。
王氏想找茬,却不想这钱基本都是花在她和儿子身上:
“好了,别念了,念得我头都大了。”
“这花的都是侯府的钱,你硬气什么?”
虞棠冷笑一声:“侯府的钱?”
“太太您要不要听听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侯爷一个月不过百两俸禄。”
“侯府的田产、铺子,在我嫁进府里之前便全部抵押了出去。”
“不止青桔刚刚念的这些,便是太太你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也是从我嫁妆里出的!”
“太太要和我算账,那便算个清楚。”
“青桔,这屋里凡事我花钱购置的,无论贵贱,便是一棵草,一块砖,也全部拿走。”
王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