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母有多少依依不舍,也只能吞下,应了几声,几步一回头地走了。
诸宜看着母亲走远,才转身走入巷子里。她的脚步很快,轻而谨慎,时不时在墙角停顿,眼神不断梭巡着每一个路口的阴影。
就在满春楼的后门即将出现的那个路口,她被人围住了。
“总算抓住你了,坏我好事的小贱蹄子!”一个容貌丑陋的龟公从墙角走出,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容。
诸宜毫不迟疑地转身就跑,却撞上了一堵肉墙,手臂被用力抓住,难以挣脱。
后面还有人!
“哼,早就直到你要跑,才让兄弟们都来了。”龟公邪笑两声,散发着腥臭的腐肉味传过来,几乎要让人呕吐。
半月前,这龟公不知从哪搞来一味药性极强的春药,想要下给楼里的头牌,做一对风尘夫妻。诸宜戳穿这件事,龟公被打了个半死赶出满红楼,因此对诸宜怀恨在心。
但诸宜待在满红楼不出来,他越不过那些身强力壮的护院,蹲守许久,终于逮到了这个机会。
“小妮子倒还挺白,死之前让兄弟们尝尝,也算不枉此行。”
他一瘸一拐地走进了,眼神凝在诸宜脸颊上露出的白色肌肤,闪动着淫邪的光。
怎么办,挣脱不了,要大叫吗?这么近的距离,老鸨或许能听到……
诸宜紧紧咬着牙。
“还不说话呢?真是哑巴了?!”
见诸宜始终没有露出恐惧的神情,龟公恼怒起来,一个耳光落在诸宜的脸上。
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诸宜的视线停住了。
打着补丁的布袋,挂在抓着她的男人腰间。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嬢嬢……?他们对嬢嬢怎么了?!
诸宜突然疯狂挣扎起来,抓着她的男人一时不察,倒真让她挣脱了片刻,但很快的,另外一个男人也凑过来,两个人一起把她制住了。
她力气再大,也不过是个才刚到豆蔻之年,普通的凡人女孩。
身上又挨了几拳,诸宜有点头晕,还迷迷糊糊地想着:她要死了吗?嬢嬢怎么样了,爹爹又该怎么办……满春楼里脂粉味似乎飘过来了,让她头脑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