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新闻里说是近五年来同期温度最高的一天。
一早李泽富就开车出门。李承铭在客厅里看电视,手上漫无目的地按着遥控器不停转台,明明空调开到了舒适的温度,他依旧觉得燥热。
“少爷,先生让你出来帮忙拿东西。”阿姨在入户大门那喊道。大门开了又关。
来了。
李承铭手握在门把上,烦躁到了极点。
热浪涌来,被日头晒到变形的夏景铺天盖地摇晃,眼熟的黑色轿车边,安安静静站着一个女孩。
李承铭眯了眯眼睛,日头太盛,眼前人一身白裙亮得太碍眼。
“别挡路。”
女孩抬头看向他,似乎有些无措,什么也没说,只快速往旁跨了一步。
动作带起裙摆,李承铭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柠檬薄荷香气。
清爽,微苦。
是场难打的仗。
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李承铭心中烦躁愈盛。
装什么呢。
蹲守在入户大厅,李承铭故意说了些难听的话,但看着她的脸,却突然觉得也没那么气闷。
这着实不是一个好信号。
那天晚上,徐俏俏那张白净的脸,便出现在了他的梦里。梦里的徐俏俏,不再抿着唇倔强又委屈地瞪着他,而是微张着嘴,无声地喘息。从干燥到咸湿黏腻,汗淋淋,就如站在极夏日光里。
他像涸泽干渴的鱼醒来,望着自己站立的欲望失神。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对手还什么都没做,他就几乎缴械投降。用手疏解完欲望后并没有迎来期待的情绪上的释放,反而更加烦躁。
每夜入睡前,他既害怕她出现,又怕她不来。梦中的折磨让他面对徐俏俏时的情绪越来越差。
事情正在走向他无法控制的方向。
看到那一小沓妈妈的衣服时,他有些意外。他以为李泽富早已清理干净了母亲所有的生活痕迹。
这些衣服无论如何都是要扔掉的,但李丽华终究还是心急了点。腾了位置,她就能安坐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