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回到九合村,发现张鼠、张犬已经在村口等他了。
他们牵了三匹马。
张鼠将其中一匹的缰绳递给刘异。
“刚才去你家找你,发现你又不在,难怪你阿耶说你身体刚好,就跟个猴子似的,整天不见人影。”
刘异笑骂:“草,下次出门把你别裤腰带上。”
他又看向旁边张犬:“八兄,我想另外求你办件事。”
“什么求不求的,二兄让我这两天都听你安排。”
张家九兄弟中,以二郎最勇,三郎最奸,五郎最狠,七郎最阴,九郎最皮,八郎最老实。
刘异接着说:“你能找人盯赵金器几天吗,别让他发觉。我想知道这些天他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张犬疑惑:“难道关胜他们的死,跟赵耆老有关?”
张鼠微微诧异:“不会吧,赵金器从哪得到的消息?”
刘异当然不能说实话。
“我只是怀疑。”
“行!”张犬满口答应下来,“这事就交给我了。”
他们三人分别上马,张犬奔六全村,而刘异和张鼠奔县城东边的郊外。
刘异和张鼠差不多骑了两个多时辰,才到达出事的那间邸店。
还没进岔道,就瞧见【赵家店客满】的那块牌子。
他盯着微微愣神,若有所思。
坐在旁边马上的张鼠,亦有所想。
“这么醒目的牌子,看见了还往里闯,可见来人目的就是关胜他们,你说会是马贩子的仇家吗?”
刘异的目光仍盯在牌子上。
“是仇家倒还好,若杀马贩子那伙人单纯只为劫财,那么咱从山上拉下来的那批铜钱,必将成为下一个目标。”
“六一,你说关胜他们死前有没有把咱们供出来?”
刘异摇摇头,他也是一头雾水。
马贩子们被烧糊了。
从尸体虽能看出刀剑伤,却很难判断出死前是否受过刑讯折磨。
刘异忽然觉得这些马贩子挺可悲的。
本来以为天降横财,哪知却要了自己的命。
“这几天没下雨,车辙还在。拉铜钱的二十多辆马车,车辙应该不难辨认,可现在以这家邸店为中心,四个方向的土路上均有很深的车辙,又都是到石板路消失。”
张鼠经他提示,终于发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