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鼠猛然间想起,微微皱眉:“你是文人?”
郑宸赧然一笑。
“抬举在下了,不过粗浅认得几个字。因族中与杜家有旧,那日才获邀去酒楼,凑凑热闹而已。两位郎君当时嬉笑怒骂、力挫群儒,让小可好生钦佩,一直盼有缘相识。”
刘异与张鼠对了下眼神,心道奇葩,还真骂出基情了。
“在下刘异。”
“在下张鼠,”他接着奇怪道,“你既与杜家相熟,应该与文人一路才是。”
少年回:“我家经商,商贾素来最被文人轻鄙,因此没少受读书人讥讽。可惜我才疏学浅,没有两位兄长这么好的文采,那日你们一首《伪君子》、一首《卧春》,真是骂得深得我心。”
张鼠赶紧解释:“当日我的那首诗也是刘异给的。”
这时,少年看向刘异的目光充满惊叹。
他心道这刘异短短时限,竟然能做出两首别出心裁的歪诗,真是怪才。
他环顾一周,大方表示:“你们在选布料吗?尽管选,看中什么我送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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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异一听双眼放亮:“你可懂布料?”
“略知一二。”
刘异从怀中取出拇指大小的一条碎布,这是他从那只绣花鞋上剪下来的。
血迹已经被他洗掉。
他将碎布递过去,问:“可知城中哪家绸缎肆卖这种料子?”
郑宸反复端详了一会,最终摇摇头。
“没见过。”
刘异顿感失望。
这时,突然从后面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将碎布抢了过去。
三人回头,发现是当日在子美客至的另一名少年。
张鼠暗暗心惊,这人走路全然无声,是个练家子,而且是高手。
“三兄!”郑宸眼中惊喜,“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对二人介绍:“这位是我家三兄,郑就。”
郑就与郑宸面容有五分相似,不同的是他身形较高,六尺出头,此外天生一双桃花眼。
现在,他正用这双桃花眼,灼灼注视着刘异、张鼠二人。
郑就面容冷峻,神色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