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恨得牙痒痒,偏又发作不得。
“那卑职今年的课评?”
“唉,非是本府不帮你呀,你也要努力才行。”
“……”
等杨志回到自己房里,终于忍不住破口开骂。
“又蠢又贪,养屁鹦鹉,养秃鹫算了。”
这时,郭成走进来,双手递上一张请柬。
“谁送的?”杨志问。
“刘异。”
杨志顿时冷下脸。
“不是我说你,以后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就不要介绍给本府了。”
郭成无语。
现在说人家不三不四,不是当初用着人家的时候了?
“他还让我转告少府三句话。”
“什么话?”
“第一句,发解试的日期快到了。”
杨志嗤笑:“关本府何事?本府又无需科考。”
“第二句,他说初见那天,他在县衙门口曾送给少府一份大礼,你若反悔,他就要转送别人了。”
杨志大怒:“一派胡言,初见又不在县衙而是在【子美客至】,还是由你引荐的,他何曾带礼?再说本府素来清廉,岂会贪图他小小物惠。本府不想听了,你出去吧。”
郭成为难道:“刘异说若你听了前两句仍不为所动,那么听完第三句,你就一定会去赴约的。”
“哦,他第三句是什么?”
“他说,少府你的车马钱给贵了。”
“什么?”杨志蓦然站起。
他忽然觉得脊背生寒,喃喃道:“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郭成满脸困惑道:“是啊,也不知道他没头没尾几句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