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还弥漫着肉香,顾雁回瞪着她不说话。
“你喝不喝?”云锦书的手都举酸了。
顾雁回认命地张开嘴,将汤喝了下去。
一碗汤喝完,她又喂了他些早上剩下的粥,一直等顾雁回说“饱了”,她才放下碗,去收拾今天买来的东西。
屋子里黑乎乎的,借着油灯的光,顾雁回看到她从那背篓里像变戏法似的一样样往外掏东西。
他忍不住磨牙,这些怕是都要管他要银子。
云锦书很累,将东西一样样放好之后,人就倒在了干草里。
阿月现在在哪里呢?是不是也在像她一样吃苦受罪?
她今天去了卖胭脂的铺子,将护手膏留在了那里,铺子里的伙计只是随意应了一声,显然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云锦书趁机看了,柜面上放了许多香膏,她的护手膏被摆在最角落里,灰秃秃的,让她自己看都没有兴趣买。
她有些挫败。
忽然她听到一声闷哼,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怎么了?”
顾雁回咬着牙不说话。
他等了半天,见她许久没有动静,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才试着坐起身来。
然而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他的额上满是汗水。
没想到她这么惊醒,只是不小心哼了一声,就把她惊醒了。
云锦书看他半撑着身子,有些不大高兴。
“不是告诉过你,你伤得很重,稍不注意可能会把伤口崩开么?”她起身将他按了下去,“好好躺着,别瞎折腾。”
顾雁回:……
他挣扎着想起。
云锦书的手上也加大了力气。
两人对峙了半晌,顾雁回撇开头去,小声说了句话。
“你想要什么?”云锦书没听清,追问道。
顾雁回破罐子破摔:“我想要方便!”
“那你同我说啊!”云锦书一拍脑门,她确实忘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