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朗妥协。
他的确是在努力变好,朝着林清欢所希望的样子。
她不让他碰,他便真的不碰了。
“那假如我要离开你呢?”林清欢试探性问着。
林清欢只是试探性问,何言朗的脸眸就难看了下去,几乎瞬间,他又欺身压了上来,逼迫着林清欢的身体往后仰,下巴被迫抬起。
他连林清欢提“离开”这个词,都介意得很。
他也太过敏锐,敏锐到林清欢没底气。
“欢欢,你在一步一步试探我?”
“没有。”林清欢答着。
何言朗目光锐利,如猎人一般,林清欢脸上倔强,但眼眸里透着心虚。
她是在试探。
何言朗一眼看穿。
林清欢后悔死了这该死的试探。
“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何言朗语气软了下去,没有林清欢想象中令人压迫的窒息感,“你还在想着离开我是吗?”
他抱紧了林清欢,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但在林清欢看不见的角落里,还藏了一股子疯劲。
她不可能真的跑的掉。
如果真敢私自离开逃跑,他会黑化的,会发疯的,会不择手段,用尽一切手段把人强行留在身边。
“没有,阿朗。”林清欢反握住何言朗的手。
他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手缩了缩,皱着眉头。
林清欢察觉到异常,“你的手怎么了吗?”
她去抓何言朗的手,要看。
何言朗收回了手,故作轻松说道,“没什么大碍,有人用匕首刺我,我徒手接了下来。”
他一开始没想让林清欢知道的,但现在又故意让她知道。
痛是何言朗装的。
何言朗知道林清欢心软,一旦心痛他,她就会任由着他拿捏了。
一条长五六公分的刀口分布在他宽厚的掌心,伤口还很新,结痂的肉都还是鲜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