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时限也只有七十二个小时。
到了时间,必须搬出临时住所,交一笔远远大于临时住所费用的物资去重新租基地其他长期房间。
蒋不为果断选了再交一笔物资,充当宿管的人淡淡抬眼看了他一眼,将一把钥匙扔了过来。
三楼最南头那间。
就算费用另交的单人间条件也算不上舒适。
一张一米八乘一米二的铁架子床,上头唯一的床品就是垫在铁杆上的薄木板。
单人床贴墙摆,床另一侧是只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窄小过道。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再无他物。
站在房间内,蒋不为都觉得压抑。
连末世前监狱禁闭室都赶不上,至少禁闭室还有个带盖儿的桶。
想了想,他还是在一动就吱嘎作响的铁架床上坐了下来,这样一来,至少没有站直身形看过去压抑狭小。
至于房间内空无一物,连个床品都没有这件事就更无所谓了,他空间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物资。
简单在木板上头铺了层面海绵垫子后,蒋不为拉开了个窗缝,透透气。
是的,没错,这个连转身都困难的小房间居然还有个窗。
然后他就整个人倒在了海绵垫子上,微阖上了眼,休息一会儿。
这一天都在大太阳底下赶路和排队,他又不是铁打的,也会累和困倦。
等白蛟从窗缝溜回来,入眼就是一直在外绷着一张脸的昳丽青年在一张只垫了海绵垫子的床上侧身睡着了的情形。
他的视线在床上的人身上定了两秒,才缓缓爬到了海绵垫子上,动作小心又轻巧地盘回了青年白皙的手腕上,一双蛇眸眼底尽是拟人的沉静和安心。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清早蒋不为其实被生物钟弄醒了一次,但他只象征性地睁了下一只眼,瞥到了白蛟还安安静静地盘在他的手腕间后又果断闭上了眼,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