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寒。你以为是哪个字?”
陈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调整,低声念了念:“鸣寒。”
鸣寒又牵起唇角,“我还不知道陈主任叫什么。”
“陈争。”
“精武门的陈真?”鸣寒手上比划两下。
“……争斗的争。”
“噢。”
犬吠此起彼伏,鸣寒指了指不远处的建筑,提议去那边坐坐。陈争说:“你的办公室?”
鸣寒答非所问,“陈主任今天真是来看警犬?”
陈争瞥他,“不然?”
“怎么我觉得,你对我比对警犬更感兴趣?”
陈争笑了声,“前一周还是卖冰粥的小贩,说不定卫生资质都没有,下一周就成了警犬中心的训犬员,听说以前还是机动小组的,是你你不好奇?”
鸣寒捂着心口作痛苦状,“我以为文职都很懂人情世故,我遇到的这位怎么一来就戳人痛脚?”
陈争想了想,觉得自己是有些失言。他与这鸣寒不过见过几面,按理说,还是应该客气客气。
“不好意思。”陈争道。
鸣寒作意外状,“那我反而要不好意思了。”
楼里比户外安静,但空气里仍旧飘浮着警犬的味道,鸣寒拿出自己私藏的运动饮料,“陈主任是想来领养一条退役犬?”
陈争摇头。鸣寒又问:“那是?”
这问题把陈争问住了。他并非没有答案,但很难告诉一个方才知道姓名的人——近来越发感到压抑,想要亲近亲近这些不会说话的战友。
就在他缄默时,鸣寒忽然凑近,“难道陈主任是冲着我来的?”
陈争倏然撑起眼皮,近距离看着鸣寒那张颇有冲击感的脸。
鸣寒自顾自地“讲道理”,“你吃过我的冰粥,念念不忘,忽然有一天,摊子上换人了。你一个刑警——虽然是文职,一查,发现我真正的工作是警犬中心的训犬员,所以……”
陈争挡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眼皮很轻地跳了跳。
鸣寒浮夸地大惊失色,“我臭到你了?”
陈争拍了拍身上的狗毛,不打算留情,“嗯,一股狗味。”
鸣寒拉起衣服嗅了嗅,不太确定,“还好吧?这是正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