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吴怜珊立即说:“他还是个学生!而且他很善良,连小动物都不忍心伤害。”
陈争说:“我问你个关于巫冶的问题,他的原生家庭,你了解吗?”
吴怜珊愣住了,“……原生家庭?我知道他父母离异了,他是他父亲养大的。”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吴怜珊点头,“我们其实不怎么提到家庭,我从小失去父母,这是我的伤疤,别人不问的话,我肯定不会说,更不会主动去问别人的家庭。”
陈争说:“但你们是今后要结婚的关系,互相了解原生家庭,这很正常吧?”
听到“结婚”,吴怜珊的表情很轻微地变了变,“是,所以我才带他去见我奶奶,他也说今后带我去见他姐。”
陈争问:“只是见他姐?你知道他父亲已经死了?”
“他说过的。”吴怜珊低着头,声音很轻。
“那你听说过关于他父亲的传言吗?”
“不……不知道。”
陈争顿了半分钟,“他的邻居们推测,他那个家暴女人的酒鬼父亲,很可能是被他姐姐设计杀死。而他,是知情者。”
吴怜珊猛地站了起来,眼中的惊恐一览无遗,“什么?”
陈争说:“他没有给你透露过这些吧?”
吴怜珊抓着桌沿,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
陈争又说:“巫冶依赖母亲,依赖姐姐,他是在她们的庇护下长大,现在他的母亲和姐姐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不再和他一起生活。他找的女朋友,比他年长,像是他的姐姐。”
吴怜珊惊叫起来,“你别说了!我不是谁的替代品!”
陈争耸了耸肩膀,“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你有什么关于巫冶的线索,随时找我。”
雅福市,许川忙得像个陀螺,和他比起来,鸣寒跟个闲人似的,在市局游荡来游荡去。
赵水荷的尸体发现及时,因此当时在案发地幸福公园周围的监控保存得比较齐全,鸣寒让许川打申请,把这些监控全部调出来,以全新的视角重新排查。
这项工作需要不少人力,龚进特地给他们派来人手。
晚上最是人困马乏的时候,许川突然打鸣,抓着鸣寒狂指显示屏,激动得话都没说出来。鸣寒散漫地瞥去一眼,看清定格的人影时,并没有显出丝毫激动情绪,笑着拍了拍许川的肩膀,“干得不错。”
显示屏上的正是巫冶,时间是月号晚上点,他穿着黑色的运动服,独自出现在幸福公园南门外。
而赵水荷遇害的时间是号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