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问:“什么算了?”
“不拉拢他,也不干涉他。”赵知耸耸肩,回忆道,詹富海在南山市其实已经很多年了,但也就是最近这些年,罗应强才将他看在眼里。罗应强就像南山市这座城市,没什么文化底蕴,看不起一切和娱乐有关的项目,詹富海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戏子头子。
但近年来,文化产业发展得越来越快,主播一天晚上带货赚的就比传统企业营销一年赚的多。罗应强不得不认真审视南山市文化产业的龙头,詹富海。
没人会嫌钱多,罗应强意识到文化产业赚钱,也想分一杯羹。但应强集团没有这方面的人才,罗应强又习惯了俯视的姿态,本可以好好和詹富海谈谈合作,却以施舍的态度要求詹富海加入他策划的商会。詹富海不从,罗应强起初很生气,但组织了团队琢磨文化产业之后,逐渐发现那不是应强集团该踏足的地方。
罗应强虽然专横,老了之后更是刚愎自用,但在大的问题上头脑还是比较清醒,放弃进军文化产业,和詹富海井水不犯河水。
赵知摇着头道:“他没有伤害过詹富海的利益,据我所知,詹富海也没有打算到应强集团头上来。”
陈争思索了会儿,“但詹富强和隋宁关系不简单。”
闻言,赵知神情顿时变了,“什么?”
陈争盯着赵知的眼睛,“詹富海在a国曾经和隋宁有过一面之缘,或许不止一面,一面只是他说的。”
赵知眼中的茫然越来越浓重,“我……”
“你从来不知道这件事?”陈争说:“詹富海还猜测,隋宁一家‘消失’,可能是因为隋孜惹到了当地的犯罪分子,害得一家人被灭门。”
赵知的眼睛瞬间瞪大,陈争从他这过于夸张的反应中察觉到一丝蹊跷。让赵知反应这么大的是什么?隋孜?
“你怎么了?”陈争问。
赵知捂住额头,不住摇头,嗓音沙哑,“没,没事。我只是没想到隋宁和詹富海认识。”
陈争试探道:“隋孜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知肩膀猛地一震,他别开视线,似乎很不愿意提到这个话题,又像是没有准备好,“我不了解,只知道他平时不大和隋宁生活。”
“他不住在家里?”陈争说:“那你确定在杀死隋宁一家时,隋孜也死了?”
赵知脸色发白,“死,死了!当然都死了!”
从看守所回来,陈争不仅没有给心中的疑问找到答案,反而发现了更多问题。赵知为什么对隋孜反应这么大?他和隋孜有什么特殊关系吗?还是说……隋孜当时逃掉了?
如果是后者,那现在的案子又延伸出了数个可能,本就没有理顺的毛线球正在变得越来越乱。
陈争独自整理了会让线索,把重点拉回詹富海身上。现在倒是可以让重案队直接去调查他,但他如此嚣张,重案队也许很难找到证据。陈争轻轻将笔点在记事本上,看到了季顺说的剧院b区。
根据云享娱乐官方给出的信息,b区的地是和a区一同拿下,但当年由于规划和资金问题,长期闲置,今年上半年才开始修建。但和a区不同的是,b区不再是剧院,而是综合性娱乐场所,建成后将有大小明星驻场,也会承办各种见面会。
也许是在正式开放之前,官方有意保持神秘,网上能找到的b区修建情况少之又少。而正因为外界对b区都不了解,它成了刘品超的最佳藏身之处。
就是不知道,藏在里面的是活人还是尸体了。
鸣寒回来跟陈争说了有队友要来增援的消息,陈争也有点意外,“唐队很重视。”
鸣寒说:“老唐还让我听你的。哥,你打算怎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