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无依()
陈争说:“他说得没错,上次你没出事,站在‘量天尺’的角度,必然另想办法。这时你待在国内,他们还有所忌惮,但你去了人生地不熟的g国,危险系数顿时增长。到时候真出事了,我没有把握像这次这样救你。”
陈争说得很认真,鸣寒本想争辩,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量天尺’的势力还不到在g国呼风唤雨的地步。”陈争又道:“但你去了g国也是个摸不到门道的外国人,就算‘量天尺’在g国搞不定卜阳运,但对付你一个外国人不是轻而易举?说不定你还会成为他们干掉卜阳运的鱼饵,直接一箭双雕。”
鸣寒撑着下巴,半眯眼看着陈争。
“第二种情况更加凶险。”陈争接着道:“‘量天尺’不动卜阳运,因为他本就是‘量天尺’的成员或者关系者,‘量天尺’预判到你会因为遇袭和南山市的其他案子怀疑到卜阳运头上,卜阳运在电话里吊你胃口,你会亲自去g国调查,一旦你去了g国,就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无论哪种情况,你都很危险。”
鸣寒低头笑了笑,“怎么把我说得像个豌豆公举?”
陈争见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担心他没听进去,“有你这么大的豌豆公主?你高低得是个葫芦娃大娃。”
“哥,你在担心我。”鸣寒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了陈争的鼻尖。
发烧期间,鸣寒经常这样凑过来,用额头试试温度,陈争都习惯了,这次也没有躲,“对,我在担心你。”
倒是鸣寒愣了下,退了回去,陈争看到他耳郭红了。
这么大的个子,自己先来挑逗,他只是客观回答了问题,这人就红了耳朵。陈争心觉好笑,真弯起唇角时,就感到心头一阵柔软。但鸣寒是个很难管束的,他得把话往重了说,“是谁轻易就被人骗到吊塔上,连吊塔被动了手脚也没发现?”
鸣寒跟犯错挨训似的耷着脑袋,低声道:“其实我发现吊塔有问题……”
“发现了,但还是上去了,觉得自己一定能把刘品超弄下来。”陈争严肃道:“但低估了当晚的天气和詹富海的险恶。来,你来回答,要是我来晚一步,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鸣寒作揖:“救苦救难争哥哥。”
陈争:“……”
鸣寒抬起头,“我知道了哥,如果老唐不给我命令,我就不去g国,一切听机动小组指挥。”
陈争在他扎手的头顶拍了拍,“这才像话。”
几日后,陈争来到省厅报到。他原本的计划是回竹泉市,继续在研究所装颓废。但仔细想来,形势已经改变,他已经和韩渠打过照面,韩渠在他眼皮底下溜走,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甘愿当个远离一线的研究员。回去的话,反而会让“量天尺”生疑。再者,机动小组已经将对“量天尺”的行动甩到明面上,他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这时,一条迟到的线索传到机动小组,线索和隋宁有关。
隋宁爱好古玩,年轻时不止跟槐李镇的费老板收古董,得知哪里有珍贵古董,也会亲自去一趟。
在罗应强的生意上正轨之后,他得到了高额分红,有段时间过得非常惬意,去外地的频率很高,在一个叫阿石镇的地方,他因为抢收,和一伙当地古玩商发生冲突,他请的保镖打伤了一位贩子。双方都进了派出所,被采集了dna。
隋宁冷静之后用钱和对方私了,不久回到南山市,再未去过阿石镇,和对方也再无瓜葛。
这份dna信息保留在阿石镇,当年的信息没有联网,直到如今南山市四处收集相关线索,才得到隋宁的dna。不过这对案件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吴展将线索转交给省厅。
机动小组对詹富海、刘品超等人的审讯基本结束,陈争查阅这段时间的调查记录,看到凛冬的名字。他似乎是唯一一个看到韩渠和詹富海在一起,却没有卷入詹富海犯罪行为的人。警方不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目前他已经回到正常生活中。
陈争打算再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