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京沉默了,过了一会,轻声说:“没人提醒你风险吗?他们没有告诉你,现在投入还不算多,及时抽身的话,损失才不会扩大吗?”
“当然有。”
事实上,自从那夜订婚宴不欢而散,宫明决跟着搬进医院,便有无数人闻风而动,试图通过各种渠道从他这里打探消息。
那夜事发之后,各方虽都竭力去掩盖消息,在外界看来,阮玉京住院的原因迄今为止,都是太过劳累需要休息。
宴会的与会嘉宾到底太多,或多或少的,总会有各类似真似假的消息走漏出去。
宫明决对于那些打探的统一回复则是:道听途说的消息不可信,阮玉京生病住院而已,迟早有出院的一天,宫阮两家的合作怎么会有问题?吠影吠声,可笑至极。
阮玉京眼波微动,过了一会,“对不起。”
“我不应该那样说你,”他继续对宫明决道,仍然没有看宫明决,“你跟那些人怎么可能一样?那些话……半个字都不是出自我真心,我只是……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本来觉得一切都在变好,现在回头去看,好像一切都只是个笑话。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又一点头绪都没有——完全想不到别的办法,感觉自己活着一点意义都没有,想干脆死了算了。”
“又舍不得去死,想活下去,总觉得一定会有其他办法,可是一思考脑子就疼,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满脑子都在想着你,想跟你做分隔符爱,一看见你,就什么都想不了了,感觉自己像头动物,只会交分隔符配。”
“觉得这些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变成这样,心里知道这样想没有道理,可是忍不住。”
“越想越生气,最后只好把所有气都撒在你身上,故意歪曲事实去刺激你,想让你跟我吵一架,好像只要跟你吵架了,我就不是满脑子只知道交分隔符配的动物了,你离开以后我就后悔了……”
“所以悄悄哭了?”宫明决故意道:“还哭了一下午?难怪眼睛那么肿,两只灯泡一样。”
阮玉京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说话,宫明决迈步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光很暗,宫明决几乎看不见阮玉京的脸,但很奇怪,他好像一下子就看见了阮玉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耀,像天上的群星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睛。
“想跟我做分隔符爱不好吗?”他说:“我以前就喜欢跟你做分隔符爱,再疼都喜欢。”
“我明明那么爱你,却不能时时刻刻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怎么看我的,只有做分隔符爱的时候,我能清楚知道你需要我,全幅身心都属于我,可是,再美妙的性分隔符事都有结束的时候,那时候我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是不是还需要我……”
阮玉京抬眼看向他,眼底倒映出他,那里的宫明决也像天上的星星,让阮玉京舍不得移开眼睛。宫明决扯唇朝他露出一个笑,继续道:“你说得没有错,总会有办法的。今天想不到,你可以明天继续想。明天想不到,你还有后天。发【那个】情期总有结束的时候,你也总有一天不会满脑子只有我。到那个时候,凭借你的聪明才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想到最好的办法。所以趁现在发【那个】情期还没结束,你就多想想我吧,不会掉块肉的。”大概遇上了特别的事,阮玉京这次发【那个】情热的间隔也拉得特别长——宫明决离开超过小时他才发【那个】情,这种好情况却没能维持下去,当天夜里点钟,他又一次发【那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