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的身体里藏着一粒种子,干涸了很久很久,所以一遇上雨水的滋润,它便迫不及待破土而出,继而疯长和蔓延。
明明刚刚开始发情,他陷入情潮深处一般,已然不可自拔。
他克制着身体的冲动,把外套脱下来,挂到衣架上,然后回头去看宫明决。
见宫明决已经走向墙边,看起来打算联系值班护士预定晚餐,他想了想,迈步走到他身后,一只手按上他后肩,另一手顺着他流畅紧实的腰j线,滑进他衬衫里。
“还是先做吧。”他对他说,诱哄一样,“反正中间要休息的,休息的时候再吃也一样,我现在还不饿,你已经饿了吗?”
嘴上这么说着,他手指已经灵活无比地解开了宫明决的皮j带j扣。宫明决回头去看他,刚准备说些什么,察觉自己被他握着了。
“你……”
宫明决感到有些好笑,还有点无奈,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前些天还那么抗拒自己,现在居然又那么主动?
他试图列举几个事实,好比,自己的两次间隔相当短,一般来说,不超过五分钟;好比,阮玉京的吃饭速度相当慢,一般来说,至少十五分钟……来劝阮玉京改变想法,阮玉京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宫明决脑子“嗡”地一声,头皮瞬间发麻,理智的防线这一刻遭遇陨石的撞击,瞬间摧枯拉朽,全线崩溃。
“唔……那就先做,”他毫不犹豫地改口说道:“反正中间要休息的,嘶,轻点,想想我是怎么帮你的,多用用舌头。”
九点钟,发【那个】情热结束了,饥饿的感觉汹涌来袭,宫明决躺在床上平复了一会儿呼吸,起身吻了吻阮玉京的额头,迈步走到对讲机前,按下通话按键。
“好的,就这些,麻烦尽快送来,谢谢。”
挂断通话,阮玉京已经离开病床,走进浴室,宫明决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就见阮玉京正闭着眼睛仰靠在浴缸边,脖子以下的身体都被温水浸没。
蒸腾的白色雾气阻隔了人的视线,宫明决因此看不清楚阮玉京此刻的表情,阮玉京身上的那些痕j迹不知道为什么,却显得更加清晰。
手腕上那些是指i痕、肩膀和脖子后方是齿i痕,其他地方则大多都是吻i痕。
从前宫明决就喜欢在阮玉京身上留下痕迹,他那时候空闲下来的时候,还浅浅分析过自己喜欢这样做的原因。
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喜欢,一些类似醒脾的个人小爱好。
更重要的则是因为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太少了,相处的时间又太短。
于是像动物标记领地一样,他用那些痕迹来圈禁自己的领地范围——有点可笑,但确实如此,可能不管怎么演化,人的身体里多多少少残余一些动物性?——用以获得一些微乎其微的安慰和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