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蜈蚣没有接茬他的挑衅,“既然你行,那还替补什么?”
祁方隅跟它掰扯,“首先是我们这些队员有需要,替补人员才有存在的必要,否则就是本末倒置了。现在我申请替补全部下场,是因为不管黄队还是红队,都不再需要替补,完全合情合理。”
人形蜈蚣转向黄队队员,“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
王北殷看向李向阳,李向阳也很犹豫,但就像是祁方隅说的,他们继续这样自相残杀下去确实没有意义,更何况替补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群陌生人,于是他点了点头,认可了祁方隅的话,王北殷才顺着给出肯定的回答:“是。”
人形蜈蚣答应了,“行。”
它朝着人棍的方向爬过去,没一会儿,就在衣冠男人的震惊下,把他和娃娃脸男生带了下来。
“你们疯了吗?!”看热闹还能把自己的给进来,衣冠男人气得瞪眼,“自己找死就算了,拉别人下水干什么?有病啊!”
祁方隅笑嘻嘻的,“是啊,就是有病呢,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衣冠男人气得要跟他动手,他立马缩到了谢镜清身后,抬手一指,委屈道:“哥哥,他想欺负我!”
谢镜清斜了衣冠男人一眼,不需要多说什么,他手里还残留有人形蜈蚣鲜血的匕首就是最有力的话语权。
衣冠男人知道自己干不过谢镜清,啐了一口,“要下场,行,我自己选队伍!”
说完,他就走到了王北殷的后面。
娃娃脸男生虽然有些不满,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只能问谢镜清:“那我跟你们一队行吗?”
谢镜清说:“行。”
于是八个人,两支队伍,又一次坐在了足球场里。
小羽说:“大哥哥,管家没有反应。”
“不着急。”祁方隅说,“再等等。”
规则出现了多次变化,他们坚信运气不可能会这么差,人形蜈蚣一定会有反应。
衣冠男人没看懂他们的意图,“有球也不踢,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拉你下水啊。”祁方隅说,“你不是都说了吗?”
衣冠男人怒道:“你们有什么想法是你们的事情,凭什么拉着我们所有人的命一起试错?”
祁方隅握住谢镜清拿匕首的手,“凭这个。”
衣冠男人彻底不说话了,看样子是被噎得不轻,但他并不死心,目光时不时瞅着祁方隅脚边的足球,随时伺机而动。王北殷发现了他的意图,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下午的烈阳尤其炽热,他们坐在草坪上,一个个就算不踢球,后背都是汗湿的,更别提头顶了,碰一下都嫌烫手。
祁方隅说:“哥哥在看什么呢?”
谢镜清被他吹到耳边的热风弄得有些痒痒的,稍微偏了偏脑袋,“在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