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人的出现,那些尚自盘旋在卫公子周围的壳虫如同受到召唤一样,如潮水一样涌腿,一阵的嗡嗡悉数的声音之后,原本数不清楚的壳虫竟是半只都不剩,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同凭空蒸发了一样。
卫公子冷然看着这大红袍子的人,晒然说道:“你家老祖已经成了这鬼蜮的冤死鬼,却没想到你还在这里提着头卖命!”
那大红袍子的年轻人,正是蚀骨教主阴童子的得意弟子司马慕白,之前阴童子因为中了鬼冥借刀之计而不得不向鬼冥屈膝,司马慕白也自然而然的被鬼冥纳入座下,只是此子生性冷薄,即便是阴童子为鬼冥所亡,却丝毫没有为师傅雪耻的心思,反倒更死心塌地的跟了鬼冥。
此时他听卫公子如此一说,两道眉毛向上一挑,哈哈一笑的说道:“卫大哥哪里的话来,我师傅虽学究高深,但终究是有些冥顽不灵,哪比得上鬼冥教主励精图治,如我小辈,应顺势而为,为我魔门的复兴竭尽全力”
卫公子冷哼了一声,当日如楚秋风、司马慕白这样的人,他就半点好感都没有,如今更没有心情听他来讲这些废话,他把手按在剑柄之上,一步迈出,同时虎视着司马慕白,再没有半句话。
整个魔门,对卫公子自来就有一种畏惧,司马慕白也不例外,此时他见卫公子向他走过来,心里顿时一阵的紧张,表面上犹自强作笑容,说道:“卫大哥,何必如此,以卫大哥的修为,若能助鬼冥教主一臂之力,那将是我魔门之福啊,又何必刀剑相见呢……”
卫公子此时哪还有心情跟他啰嗦,手臂一动,一泓若水长剑已经腾到空中,那剑芒在空中转动一下,直奔司马慕白而来。
司马慕白原来还以为卫公子在炼鬼教之内,会有所顾忌,没想到仍是半点的忌惮都没有,心中一苦,眼见剑芒已经奔自己而来,只得双手一动,从那大红的袍子里滑出一个血红色的小幡旗来,迎风一展,竟比原先大了好几倍,随着那血红色的幡旗摇动,一股血光直向那长剑卷去,同时空气之中,弥漫出一股腥臭的味道来。
卫公子双眼一寒,戟指空中的长剑,口中喃喃而语,只见那剑在卫公子的催动下华光大涨,即便是那幡旗,也完全控制不住那吞吐的剑芒。
司马慕白此时脸色发白,双眼紧紧的盯着空中的血红幡旗,口中也不住的发出一串串生坳的咒语,力求能把那夺命的长剑卷住。
只是那长剑在卫公子的催动下,宛如灵蛇一般,在血光红幡之中穿梭游动,眼见就要冲出幡旗的束缚,司马慕白此时额头上已经渗出点点汗珠来,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知道那长剑一旦摆脱自己的红幡,自己的性命也就难保了。只恨自己竟与卫公子相差如此之大,即便自己如何催动法力,但却始终抓不住那空中的长剑。
眼见着长剑的白芒越涨越大,那红幡的血光却是越来越弱,司马慕白把心一横,忽然猛的一张嘴,只见从嘴中,闪电般飞出一漆黑的雾气来,直向卫公子而来。
“毒神脱壳!”卫公子双眼瞳孔一紧,单手平伸,两指竖起,眨眼之间,竟将司马慕白口中那团漆黑的雾气以手指夹住。
只见在那两个手指之间,那团雾气在幻化成一条漆黑的蜈蚣,犹自在不断的扭动挣扎,那两边密密麻麻的长腿来回的抓动,而头顶上的触角,则不住的抖动,每一下,就会有一股黑黑的气体渗透出来,那股腥臭的味道更见浓烈。
司马慕白身为蚀骨弟子,自然在体内也养有毒虫,此时他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的毒虫被卫公子单手夹住,嘴角却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来。
他喃喃的说道:“蚀骨毒神,卫大哥可知道其厉害……”
卫公子看着此时身形已经有些晃动的司马慕白,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来,说道:“若是阴童子的乌磷巨蟒,我到还在意一下,曲曲一只双尾蜈蚣,却还不放在我的眼睛里!”
只见那双指,此时已经透出一股白白的雾气,似冰冷之极,那条漆黑的双尾蜈蚣,在那手指中间,初时还在挣扎,如今竟半点的活气都没有了,那漆黑的身上也全被蒙上了一层白白的霜凌。
这百毒之物,竟被卫公子双指所透出的寒气生生的冻死了。
司马慕白原本以为可以凭借这蜈蚣的毒力将卫公子侵蚀,哪想到卫公子身具的寒气竟是如此之中,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想后悔却已经是来不及。
而半空中那红幡,此时已经被卫公子的剑芒刺的如筛子一样,再没有任何抵抗的力量。
那长剑光芒再动,丝毫不用卫公子的催动,直接向司马慕白斩来。
此时的卫公子,哪里还有半点魔门中人的影子,分明成了除魔的护道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