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廿信开怀大笑一声,拍手说道,“殿下有这等觉悟,我为西北军的兄弟们感到高兴!”
说罢手中的长枪在空中打了个转,扫开了想要从斜后方扑上来的蛮子。
还没高兴两声,忽然廿信面色一凛,提枪大喝一声:“殿下小心!”
刘景珉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往后一挡,手中长剑被金属撞击发出锵地一声巨响,震得他虎口发麻。
“你就是陵南王!”来人大喝一声,“受死罢!!”
冲他来的?!
刘景珉猛然往后一仰,后背几乎贴到了马背上,那人手中的庞然大物擦着他的鼻尖飞过去!
他这才看清这胡人手中持着一把大铁锤,体积之大,瞧着就能把人的脑袋锤烂。
“史全盛!”廿信咬牙切齿,看上去夹杂着什么新仇旧恨,他抢来提枪硬生生接下来那胡人一锤!
这一接给了刘景珉短暂的喘息时间,他一夹马肚闪身到胡人侧后,剑身刺出的瞬间映出一道寒光!
“你敢叫这个名字!!”听到这个名字,史全盛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你敢叫这个名字!你找死!!”
刘景珉出剑的手被狠狠一反震,他咬着牙发现,这一剑竟然被防下了!
“你也知道这名字喊不得!”廿信一口牙都恨得咬碎了,他双手握紧枪身,死死防下史全盛的铁锤,“在大齐做官五年,你就是这么报答大齐的!?”
“报答?”史全盛吼叫着反问。
史全盛多年没听过自己这个汉名,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代表着耻辱。他早年为谋生计去大齐,苦的累的没脸面的什么都做过,好不容易得来一官半职,还因得罪了人惨遭流放,幸好半路趁夜逃回了突厥,曾经自豪的汉名讲出去只能遭到耻笑!他指着脸上的烙疤,恨恨想,现在他的草原儿女饿着肚子,需要他,他现在只能是阿史那座下的铁骑!
刘景珉这一剑攻不成,挽剑又出一式!史全盛全身都包裹的铁甲,密不透风,不知是有多怕死。刘景珉心生一计,对着他座下那匹突厥宝马的后腿未覆马具的一处,狠狠就是一剑!
突厥宝马痛苦地嘶吼一声,可毕竟是草原上养的,万里挑一的战马,非到气绝硬是不会倒下的。
“今日就是你大齐王室的绝种之日!”史全盛大喝一声,力气之大,廿信的枪几乎被压弯了,几近坚持不住。
“你做梦!”
刘景珉提剑硬劈铁甲,他的剑足够好,他相信,总能劈开!
剑刃擦着铁甲划过,带出一串血花,刘景珉心头一惊,廿信同样瞧见了,使出全身解数狠狠地甩开史全盛铁锤的压制,大喝一声:“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