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语安不知道谁从侧门溜进来了,但隐约猜想到楚师所指的是门外的兵阵,于是说道:“以我所见是可能的,我能溜进来,说不定别人也有办法。”
楚师看向她,问:“玉牌有没有带在身上?”
叶语安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回答道:“在,一直都在。”
楚师看着遥远城门处,缓缓开口,说:“你一直问的,那玉牌中的流光之意是何物,今天应该就有答案了。”
叶语安轻轻地“啊。”了一声,虽然没有完全明白楚师这句话中的意思,但还是点点头:“嗯!”
廿信挡在宫门前,手下几十精锐站在他身后。
他擦干净手中的长枪,看着鲜血淌满地面的禁军尸体,发出同样的疑问:“城门落了?”
手下点点头,答道:“是,城门已经紧闭。”
廿信眉头紧皱:“他们怎么进来的?”
手下犹豫道:“这许是哪处守卫玩忽职守,落了人进来,或是乔装打扮过,混进城里的。”
廿信叹了口气,没有再过多纠结,而是一步跨上马,指挥道:“列阵,准备迎敌。”
手下紧跟着上了马,道:“廿副将”
廿信心里知道,他身后的这几十西北军精锐,饶是再骁勇善战,有实战经验,也是完全抵挡不过门外的禁军的。但东南和东北军的支援一时半会定是赶不来的,若此事不战,长安城内便再无人可战了。
身后长安城乃是皇城,要比那边城龙夷多上十倍百倍的百姓,天子皇宫坐落于此,长安不能沦陷!
大齐不能改姓王!
刘景珉一度怀疑王宪知究竟有没有此等魄力来让大齐改姓,最起码他从未打过拥自己上位的主意;刘景珉心想,除去嫁与李家的平山公主,还未及笄的文若公主,就只剩下拥帝刘相,他,还有离王刘亦。
此时正值离王回京之时,王宪知究竟有没有打过拥离王上位的主意?王宪知的二女儿乃是后宫贵妃,但大女儿却是离王正妃,他有什么理由不簇拥离王上位?
若真是这样,那便解释了即使他在牢中,禁军也能有所动作的缘由!
因为表面上是王宪知掌握着禁军的实权,但实际上禁军听令于离王,更有甚者,听令于王党一派。
先帝故去,自己留守于岭南,以为岭南富庶便能高枕无忧,实际上真真是留了个好大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