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雪掐着他的脸:“嘴里不苦点什么柠檬茶。”
斯昭就只是想喝点甜的,还得跪到沙发前面的毛地毯上。
“我刚刷完牙……”斯昭不情不愿地扒着他裤腰,好像被人逼着上早八似的。天天早八,老师还很严格,没办法只能习惯了。
对于他的小动作,天雪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概最开始还指着他好好学习,做了很多示范指导,发现教不好,就只让他记得签到搞好平时分了。
可能今天又起得早,天雪哥开够各种会议犯困了。不上班的时候连天雪也会懒得抓头发,他微微后仰,没戴眼镜,放下的头发随意地贴在沙发靠背上,眼睛半阖着,像斯昭的同辈学长。
斯昭很容易走神,好在已经形成了一点肌肉记忆,连天雪没发现。他的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指尖不急不躁地敲打着节奏。另一只手抚在斯昭的后脑勺,插在发丝里,好的时候是安抚情绪,坏的时候是往下摁。
柠檬茶,柠檬茶……斯昭一不小心又让牙刮到了,赶紧看天雪哥表情。好在连天雪只是微微蹙眉,呼吸又渐渐放缓了,身体沉入了某种无言的愉悦中,没有计较。
斯昭吐到他手里的纸巾里,依旧觉得天雪哥随呼吸轻微上下滚动的喉结像枚鸽子蛋,里面或许能孵出只小鸟。
“牙能不能收着点?”
连天雪又摸他的牙,很嫌弃斯昭发呆。
斯昭龇牙咧嘴,含糊道:“已经嘴张很大了……”他爬到沙发上,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要求升级,“我下午去吃甜品自助,行不行?”
他拿出大众点评划给他看,“这个,刚开业八折呢。”
“和谁?”
连天雪擦擦手上的口水,暂时好说话。
斯昭说:“和……朋友。”
什么朋友,有几个朋友,是林折桂跟李觅不就说了?连天雪点头,让张叔送他去,张叔说是和闻桉吃蛋糕去了。连天雪都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这么好,懒得管了。
其实是闻桉总联系斯昭,他记得上次见面斯昭很爱吃舒芙蕾,所以后面看到有推送新开的甜品店就总转发给斯昭。其实斯昭平等地喜欢一切食物,但闻桉就只记第一次吃什么。
“你最近都不给我转发甜品店了。”
斯昭随口一说,“很忙吗?”
闻桉端着莲子红豆沙说:“不是,因为你家破产了,我哥让我少搭理你。”
一句实话噎得斯昭一口气上不来,指着他:“好,好,我破产了,今天你请客吧!”
闻桉说行。
他们边吃边聊,闻桉说自己还在相亲,可惜不太顺利,至今没人跟他吃第二顿饭。“除了你。”
闻桉说,“你要是没破产就好了,我跟你相亲。”
男男女女都嫌他没意思,就斯昭夸他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