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雪抱着电脑走了,没理他。
有毛病!斯昭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跑去洗澡,故意没擦头发回来把沙发滴得湿漉漉。他觉得连天雪很过分,还没有结婚的话,他就是唯一的情人,怎么对情人这样呢?人家都是每个月给几十万,而且都会送别墅,情人要住在别墅里,偶尔见面。他拿的钱又少,24小时都在,连天雪还要莫名其妙生气。
他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听到连天雪下楼梯的声音,眼睛睁开条缝。
斯昭又原谅天雪哥了,因为他都在家里躺着换上睡衣很久了,连天雪还穿着去采访的正装,一直在工作。
连天雪拿了块毛巾丢到他脸上:“擦干净。”
斯昭不想动,躲在毛巾后面装死;“不擦……啊,干嘛!”
他感觉连天雪在拉他的裤子,马上坐起来,把脸上的毛巾扒下来。“不是不要吗,你现在干嘛!”
连天雪又把他推倒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上来。“我想怎么做你管得了吗?”
如果是天雪哥给他弄,那应该就不会给他买饮料喝了。
斯昭支起点身子,靠在沙发扶手上,他喜欢把手搭在连天雪肩上。
“你领子不紧吗?”
连天雪看他一眼,把领带扯下来放到一边,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两粒。“事儿这么多。”
斯昭说:“我是怕勒到你,你怎么老乱说?”
很快他没话了,天雪哥的示范课总是上很好,他不好打断。
平时他总不好意思看老师的脸,因为他害怕上课时跟老师对视,感觉会被点名。但这回天雪哥没看他,垂着睫毛,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头顶的发旋。还没秃,挺好的,斯昭摸了一下,发胶还没洗掉,难怪扎腿。
“天雪哥……”他小声叫。
连天雪停下来抬头看斯昭,眼神冷静得像办公,指腹贴到腿根有一点凉。虽然斯昭没有任何抵抗动作,天雪哥的头发还是乱了一点,额前垂了几根发丝,似乎办公有点疲惫。
斯昭不知道说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抓着沙发边缘。
他让连天雪拦下来,以为是要挨罚了,不过天雪哥只是让他等一下。连天雪另一只手把眼镜摘下来,然后拉着斯昭自己接替他的左手。“不要把眼镜弄湿了,不好清理。”
这段等待时间对斯昭来说已是度秒如年,他眼巴巴看着天雪哥折眼镜前还拿软布擦了擦,每一处缝隙都擦干净,对光看了看,再慢慢放到茶几上。
斯昭坐起来重新抽纸,给天雪哥擦脸。他是闭着眼睛的,斯昭比他擦眼镜还认真,拿湿巾把每根睫毛都擦干净。
天雪哥还是不说话,但斯昭有话问。“你对情人都这样吗?”
连天雪白他一眼:“怎么样?”
斯昭说:“不给钱,就关着。”
“给钱不就是包养?”
斯昭点头。
连天雪让他摸摸自己的脸,然后问他:“我需要花钱包养才能有情人吗?”
他起身把弄皱的衬衫脱下来,看起来准备要狠狠甩斯昭身上了,不过最后还是自己叠起来,说,“他们给我花钱差不多,我想要的话不缺人,明白吗?”
斯昭看出来了,天雪哥还要自己谢谢他给倒贴的机会,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