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娄晓娥心中仍感困惑,但对母亲的话,她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信任。
果然,稍作思索后,娄晓娥做了一个示意动作,随即便对着自己的母亲言道:“好吧,妈,您先进来,纵然我们真要离开,也应当在向聋老太太告辞后再走。”
娄晓娥是个重感情讲义气的女子,尽管她曾跟随许大茂,但在其内心深处,始终存有对唐展的情感痕迹。
当下社会,人若不为自己考虑,难免遭受责难,这一点本就无可非议。
尽管在故事主线中,她先是与许大茂相伴,随后再婚,直至丈夫去世后才回到傻柱身边,但她内心坚守的原则和底线从未动摇。
听闻此言,谭氏虽感无奈,但转念一想,此刻确实不差这一会儿工夫,毕竟秦淮茹正在外头竭力拖延时间,她们只需抓住这个时间差,今夜便能趁机乘车离去。
想到此处,谭氏明白急躁无益,在迈步进屋之际,恰好瞧见聋老太太正端坐在椅上。
聋老太太耳力欠佳,平日里唯有娄晓娥能陪她说说话,如今谭氏欲带娄晓娥离家出走,这让聋老太太心中五味杂陈。
“聋老太太……”“不用多说,刚才你和你母亲谈话,我也隐约听见了一些。”
娄晓娥的话音未落,聋老太太已然挥手打断,尽管听力不佳,但她视力尚可,尤其是看到谭氏焦急的模样,她已大致猜到些什么。
作为四合院内唯一的心地良善之人,聋老太太固然有自己的私心,然而年事已高,许多世俗之心也随之淡化。
“我——”
“不必再多说什么,等下你们走的时候,就把东西都整理好,我床头柜里的那些钱,你们也一并带走吧。”
聋老太太再次挥手,对娄晓娥的疼爱源自内心,这份疼爱不夹杂任何杂质,纯粹是因为她怜悯娄晓娥的遭遇。
先是嫁给许大茂那个混账,现如今家中又突遭巨变,娄晓娥能在这样的困境中坚韧不拔,实属不易。
“还有啊,晓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未能有个孩子,我想这并非你的问题,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等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带回个小曾孙哦。”
聋老太太心怀慈悲,虽然自家已无后嗣,但对孩童的喜爱之情依然浓厚,而放眼整个四合院,能寄予希望的,除了秦天问之外,便是娄晓娥与傻柱了。
眼见秦天问日渐飞黄腾达,短期内恐怕难以成家立业,聋老太太便将所有期盼寄托在娄晓娥和傻柱身上。
原本她的计划是促成傻柱与娄晓娥的姻缘,怎奈近来事情接踵而至,二人始终未曾有机会真正走到一起。
她不禁连连叹息,感慨世事无常,其中的因果循环又有谁能完全参透?
“聋老太太,您说什么呢,我都准备和许大茂离婚了,何况他好像已经被关进监狱了吧?”
娄晓娥扬起嘴角轻哂,与许大茂共度多年,未曾感受过分毫生活的宽慰与依靠。此刻,面对聋老太太的预言,她心中亦是一片茫然,更况乎她尚未与许大茂正式签署离婚协议,故此,此刻多言亦是空谈。
她心头涌上一抹悲观,而身边的谭氏却坚信自家闺女如此出众,若不能生育实属蹊跷。于是,谭氏便在此刻插言劝道:“晓娥,你就接受聋老太太的好意吧,许大茂现下身陷囹圄,你只需待我们逃离后再寄出一份离婚协议即可。”
这个时代,离婚手续冗长繁复,然而在他们筹划逃亡之际,这些繁文缛节已顾不得许多。一旦出境后邮寄回离婚协议,无论许大茂是否同意,数年之后这份协议仍将生效,而且按照法律,它将决定双方此后财产的分割问题。“你看,你妈妈说得很有道理。”
聋老太太伸出手,颤抖地抚摩着娄晓娥的头颅,虽然她已是风烛残年,但她那双混浊的眼眸中仍闪烁着坚毅的光晖。她深信娄晓娥的未来定会更好,只是自己能否亲眼见证便难以预料,毕竟这场逃亡之路充满未知,归期难定。
“晓娥,你要勇敢地去外面闯荡一番,这四合院本就是是非之地,日后若有机会,能不回来就尽量别回来了,明白吗?”聋老太太语重心长,对这个勾心斗角的四合院,她早已洞悉其中的世态炎凉。
每一个人都在为各自的利益互相算计,这样的生活,她认为娄晓娥不应再继续承受。等到将来有所成就,在一个美好的地方购置一处居所,安逸舒适地过日子岂不更好,何苦还要回到这四合院承受煎熬?
“明白了,可是您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聋老太太如祖母般慈爱的话语,让娄晓娥感动之余,也忧虑起她的未来,毕竟老人孤身一人,晚年的生活该由谁来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