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已传递了我们需要的消息,况且这孩子还算有情有义,这种人可作为一枚棋子保留。”
“日后时机成熟,我们只需挑拨他的仇恨,将来他必将成为我们的助力,甚至可能成为一枚重要的棋子。”
“毕竟有时候,人心不仅依靠忠诚维系,也需要那些心中充满仇恨的人冲锋陷阵。”
“你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明白我的意思了吗,陈明直?”
“是的,傅老大。”经过傅国生一番教诲,刀疤脸虽有些懵懂,但仍点头称是。
随后,傅国生仰望牢狱的天花板,口中低声呢喃:“秦天问,总有一天我要亲自会会这个人。”
次日。
拂晓时分。
秦淮茹彻夜守在门口,她的目标很简单,只为等待女儿归来。
昨晚小当离家出走时,秦淮茹本打算立即追赶。
毕竟深夜之中,哪有母亲愿意让孩子独自离家,然而却被苛刻的婆婆张氏阻拦。
在这个家中,尽管秦淮茹偶尔敢于顶撞婆婆张氏,但实际上对她颇为忌惮。
想当初秦淮茹嫁入这个家门时,并未细究房屋产权归属何人。
那时她过于单纯,未曾多想,直至贾东旭去世后,秦淮茹才惊觉这房子竟然登记在婆婆张氏名下。
千思万虑,终究不如婆婆张氏精明算计,若非如此,秦淮茹也不至于多年来受困于此,无法改嫁。
“小当怎么还没回来?”秦淮茹轻声低语,对她而言,每一个孩子都是心头至宝。
6:30已过,小当却仍未归家,这无疑暗示着赅仔可能遭遇了某种险境?
秦淮茹心头涌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出门寻找,但每次都被刻薄的婆婆张氏阻挠、破坏。
此刻,这位苛刻的婆婆正沉醉于梦乡中,她翻了个身,无意识地朝身旁摸索,空空如也之际,仍不忘带着几分迷糊望向玄关方向。
“哎哟,秦淮茹,你还未歇息?真是精力旺盛呐。”“妈,小当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
秦淮茹侧目看向婆婆张氏,心中压抑着忧虑,面上装作若无其事。
一个女孩深夜离家,直至天明未归,这意味着什么?要么是被好心人收留,要么——
“怎么可能嘛,这么大的闺女哪会有人拐骗?”婆婆张氏挥挥手,认为秦淮茹过于忧虑。
毕竟,在六十年代,许多人尚且食不果腹,哪有闲工夫去拐骗小当,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再度翻身,婆婆决定续上一觉。
然而,就在此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砰砰砰砰”、“砰砰砰”。
“请问秦淮茹女士是否在家?”门外传来的陌生嗓音,清晨即访,不禁让秦淮茹心中一紧。
此前她便有种不祥预感,如今又有陌生人造访,更使她心中的不安情绪愈发加剧。
“是……是谁?”深吸一口气,尽力稳住心神后,她向外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