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知肚明,棒梗在这里除了受苦,并没有得到任何教益,而此刻他的服软,不过是出于想要逃离这里的愿望。一旦放他出去,恐怕会在外面惹出更大的祸端。
她心里明白,是否让棒梗离开,决定权并不在自己手里。虽然看到棒梗天天挨打,泪水禁不住滑落,毕竟他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平日里从未舍得动一根手指头。
然而在这里,棒梗却遭受别人的欺凌,秦淮茹将这一切归咎于秦卫军,认为正是因为他的缘故,棒梗才进了少管所,如果不进那里,就不会受到欺负,不会被打得遍体鳞伤。
但她未曾深入思考,棒梗自身的言行才是造成今日局面的根源,一错再错,理应受到相应的惩罚。
反复思量后,秦淮茹决意不能就此作罢,否则棒梗日后在这儿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尽管身处少管所,但棒梗终究还是个孩子,又没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她越想越气愤,便质问起少管所:“棒梗出了事,你们为何无人管理?就这样看着他被人欺负?”
“莫非其他孩子的家长给你们送了好处,就可以让他们在这里无法无天?”
“少管所就是这样教育人的地方吗?还说什么送到这里来会有人管教,结果就是让孩子遭受折磨?”
“今天这件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秦淮茹言语犀利,毫无顾忌,可少管所毕竟不是寻常之地,这些话要是传到有心人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话说回来,的确存在他们的失职之处,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竟被欺负成这般模样,甚至剃成了光头。
当棒梗初至少年管教所时,工作人员还以为他是无人问津的孤儿。其他孩子的家长时常会来看望自家孩子,带着丰厚的礼物和关爱。然而,棒梗待了这么长时间,秦淮茹才第一次来探视他,这多少让人觉得她对家庭事务颇为忽视。
未曾料到,今日棒梗的母亲竟然现身,目睹自己孩子如今的模样,心中定然满是愤慨。“非常抱歉,此事确实是我们的疏忽。”少管所人员一边道歉,一边思索着如何平息事态,“棒梗妈妈,我这就去让那几个淘气的孩子向棒梗道歉。”
然而,秦淮茹暗自思忖,棒梗已成这般模样,难道仅凭几句道歉就能解决问题吗?“仅仅道歉是不够的,再说,道歉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原本好好的一个孩子,现在竟被折磨成了这样!”
面对强硬起来的秦淮茹,少管所的人也只得直面问题:“棒梗妈妈,您认为这件事应该如何妥善处理呢?”
他们深知,在这里出了事情,一旦闹大,谁都难辞其咎,唯有询问秦淮茹的意见,才能找到让她满意的解决方案。“依我看,应当赔偿损失,把他打成这样还没去做伤情鉴定,若是日后留下后遗症怎么办?长期受欺负,心理阴影又该如何消除?他是个男孩,小小年纪就遭受到同龄人的欺凌,假如这事发生在您孩子身上,您也会轻易罢休吗?这件事必定会对他的未来产生影响,我只求赔偿经济损失,别的都好说。”
在贾家一向温顺寡言、吞吞吐吐的秦淮茹,此刻却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态度,一席话令少管所的工作人员一时无措。也许正如俗语所说,母爱能激发坚韧,眼见儿子受苦,秦淮茹直接爆发了以往压抑已久的不满。
“棒梗妈妈,关于赔偿的事,是否还有协商的余地?毕竟他们都还是孩子,不懂事,以后我们会加强监管,确保此类事件不再发生。”
秦淮茹坚决回应:“没有商量余地,必须进行赔偿,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眼看秦淮茹如此决绝,少管所只能将那几个孩子的家长找来。
几位家长接到通知,忧心忡忡地赶来,生怕孩子们遭遇不测。“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他们忐忑不安地问道。
“确实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配合,这位是棒梗的母亲。主要是因为你们的孩子打了棒梗。”少管所人员解释道,“这几个孩子太过顽劣,把棒梗打了,其中一次玩耍时还把棒梗的头发烧掉了。现在棒梗家长要求你们给予赔偿。”
据少年管教所的工作人员反映,自家孩子也明白,在这样的环境中,承受的压力恐怕难以消解。
家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自家孩子进行了训诫,指着他说:“你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都已经送你到少管所了,还不知悔改,还做出这种事情来。”
“本以为在这里你能慢慢学好,没想到竟然还给我惹麻烦,照这样下去,我真担心你会一辈子困在这个地方。”
看到棒梗的模样,家长心中也是一阵后怕,设想若是这些拳头落在自己孩子身上,那得多疼啊。归根结底,也只能怪这几个孩子自己不懂上进。
随后,这位家长转头向秦淮茹表示:“棒梗妈妈,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不对,赔偿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