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有虐待行为,虽然他未曾当众承认,但每次动手打你的时候,那些动静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
“你每次都选择忍耐,刘光福两兄弟也是袖手旁观,面对他的恶劣行径,为何还要在此为他求情呢?”
大伙儿一致认为刘海中咎由自取,如今被警察带走,不仅刘家恢复了宁静,院里的居民也乐得清静,眼不见心不烦。
秦卫军的话触及到二大妈心中的隐痛,他对这些事洞察入微,分析得鞭辟入里。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还坚持替刘海中说情,那真是无药可救了。
想通之后,二大妈不再哭闹,擦干眼泪回了家,毕竟在刚搬进这院子的多年岁月里,她从未过得如此压抑。
既然刘海中已经被关押,倒不如让他在牢里好好反省,家里也能借此过上一段安稳日子。
许大茂看到秦卫军深得人心,心里顿生不满,尽管自己名义上挂着三大爷的头衔,但在院子里说话却没多少分量。而秦卫军虽是院里一名普通的住户,却能一语中的,这让许大茂不禁心生嫉妒之意。
二大妈回家后,邻居们也都各自散去,为了开导她,大清早饭都没吃,此时都感到饥肠辘辘。秦卫军与杨文静二人用过早餐,简单收拾一番后便出门上班去了。
不论今天或是往后,秦卫军都会先把杨文静送到单位,然后再前往自己的工厂。先前住在杨家时,医院离得很近,每天上班都能步行前往。
然而现在,杨文静的工作地点距离院子较远,心疼妻子的秦卫军决定先送她上班。两人欢欢喜喜地出了门,经过中院时,发现贾东旭正眼神幽怨地望着外面,身形单薄。
贾东旭身体本就虚弱,自从瘫痪以后更是每况愈下,一大早就坐在门口,难道不会觉得冷吗?别说他了,随便换作哪个正常人,一大早对着门口吹风恐怕也会瑟瑟发抖吧,想想都觉得寒意逼人。
不过再一想,他们家的大门破旧不堪,根本无法关严实,受冻也是在所难免。虽然看着贾东旭有些可怜,但他的处境实则是咎由自取,令人难以同情。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平日里懒散成性,挥霍无度。现如今,甚至连修缮大门的钱都没有了。
邻居们并未过多留意贾家的窘境,只觉得自从秦淮茹和两个孩子不在家后,他们家倒是安静了许多。整个院子也因此更加宁静,以前不是贾家出点事,就是聋老太太惹麻烦。
自从上次老太太的手不慎被夹伤后,她也收敛了不少,毕竟现在院里的人谁都不敢轻易招惹秦卫军。
尽管目前院里的事务不由他掌管,但177在院中的发言仍具有相当的影响力,可以说陶堕匮的话语仍有一定分量。
除了刘海中被捕这一事例外,院内并未发生其他重大变故,尤其自复工以来,大家都忙碌不堪,无暇顾及贾家的琐事,更不愿插手其中——毕竟贾家人品不佳,这是众人公认的共识。
院里玩耍的小孩见秦卫军目光一直落在贾家方向,便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跟前,开口道:“那个叔叔已经在那儿坐了好多天了,我们每天在这里玩都能看见他保持着这个样子。”
秦卫军原本就感到不对劲,经院中小孩这么一提,直觉告诉他事情似乎有些蹊跷。于是他停好自行车,径直走进贾家探查一番。屋内一片狼藉,显然自从上次警察来找存折时翻找过,至今未有人收拾。秦淮茹因愤慨而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贾东旭又因瘫痪无法自理,因此家中状况惨不忍睹,简直找不到落脚之地。
秦卫军已深入贾家内部,然而贾东旭却依旧静如雕塑,若在过去,早就破口大骂了。今日怎会如此反常?秦卫军在他面前晃动手臂,对方竟毫无反应,这令秦卫军心中暗生疑窦:莫非此人已经……
为了确认贾东旭是否还活着,秦卫军伸出手试探性地在其鼻下感知气息,却连呼吸声都没有察觉。看来贾东旭已离世多日,居然无人发现此事,这也难怪他人。若平日里他能与人为善,邻里们得知秦淮茹回了娘家,多少也会来照应一下,送些吃食过来。想到他以这样的姿势独坐数日,秦卫军不禁打了个寒颤,尤其是夜晚,仍旧坐在这儿,实属骇人。还好现在正值冬季,寒冷的天气使得人们夜里很少起床走动,否则恐怕会被吓个不轻。
待确定贾东旭断气后,秦卫军让杨文静稍微远离现场,以免她受到惊吓,毕竟这种场面实在不吉利。尽管贾东旭生前行为不端,但他如今已然离世,也无需再与亡者计较。秦卫军深知既然自己发现了此事,就不能装作浑然不知。于是他前往前院找到阎埠贵,告知贾家出事了。“二大爷,贾家出事了,贾东旭他走了。”
阎埠贵一听贾家出事,急匆匆赶来,听闻贾东旭去世,脚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亏被旁边的秦卫军一把扶住。阎埠贵意识到这是他的疏忽,知道秦淮茹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却没想到贾东旭独自在家无人照料。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清楚,院里的小孩说他已经这样好几天了,得赶紧联系秦淮茹让她回来。”
然而,阎埠贵并不清楚秦淮茹娘家的具体位置,这让问题变得棘手起来。“可我也不知道她娘家在哪里啊,之前也没听他们提起过,上哪儿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