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煮了一锅面条,又蒸上了两个馒头,虽然现今身为车间主任,身份地位有所提升,但中午时段漫长,如果不吃饱,必定会饿得发慌。
所以早晨务必得吃得饱足,才能支撑起午后的工作强度。用过早餐后,秦卫军便预备去接杨文静。
离家的时候,他没有选择骑行自行车,本有心驾驶三轮车出行,但考虑到家中突现一辆三轮车恐怕会引人猜疑,遂作罢。
途经中院时,他无意间瞥见刘光福兄弟俩从傻柱的屋子里走出来,心中不禁纳闷他们何时与傻柱扯上了关系。
二人出门时也留意到了秦卫军,因曾受其威吓,故此见到他便本能地避开行走。刚才在屋里他们正合计着对付秦卫军的法子,未料刚商定对策,出门就撞见了他,雁晚层心生忐忑。而傻柱却满脸傲慢,内心得意至极,只因刚才已成功说服了刘家兄弟,正期待好戏上演。
其实刘光天兄弟俩心头早有怨气,这才轻易被说动。若无这份积怨,岂能如此轻易被人摆布?
秦卫军也洞察到,刘家兄弟并非善类,傻柱亦然,这三人凑一块儿必有所图谋。但他并未当面揭穿,打算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自有分晓。
刘光福兄弟俩急匆匆地离开,赶着去换药,倘若此刻被秦卫军拦下,只怕魂都要飞掉。尽管傻柱设了一个整治秦卫军的计策,但目前还无法断定是否可行,此时他的心头只有一个念头——报复秦卫军。
不论结局如何,刘光福都决定放手一搏,只要能出一口恶气,做什么都在所不惜。何况这个办法理论上还是行得通的,至于能否成功,只能听天由命了。
周围的邻居目睹傻柱和刘光福走在一起,皆知这两人一旦联手,准没好事发生,于是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傻柱和刘光福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亲近了?”
“谁知道呢,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搞不好正在预谋坏事,咱们还是装不知道的好。”
“我也这样认为,就他们那点小聪明,到时候出了事哭都来不及……”
院子里的人就是这样,稍有风吹草动便要嚼舌根一番,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然而,不管他们现在多么洋洋得意,日后必然会有凄惨的报应。机会只有一次,既然不懂珍惜,届时可别为今日的行为后悔莫及。
秦卫军对此不发一言,径直走出院门,准备前往接杨文静上班,再一同回轧钢厂。走到一个无人之处,反复确认安全后,才将藏匿于空间中的三轮车取出。虽然这辆三轮车是由废品站的材料拼凑而成,但看上去崭新如初,非同寻常。
在那个年代,普通人家连拥有一辆自行车都是奢侈,更别提三轮车了。然而对秦卫军来说,只要有足够的材料,打造一辆三轮车根本不在话下。
三轮车虽不比四轮轿车,却也胜过二轮脚踏车,其行驶更为稳当,即便仅靠人力驱动,速度亦不容小觑。未过多时,秦卫军便已抵达杨文静的娘家,她已在门口伫立多时,心里正嘀咕着今日是否不来接了。
原本,杨文静打定主意步行去上班,毕竟从家到她工作的医院路程尚可接受,正当她迈出脚步之际,秦卫军适时而至。鉴于上班时间临近,二人并未入内,杨文静在门口高声喊道:“妈,卫军来接我了,我要赶去医院上班。”
杨母闻声走到门口,恰好目送秦卫军骑着自行车离去,初时还疑心自己看错,揉揉眼睛才确认无误,心中顿感欣慰,暗自感叹文静嫁得良人,实乃福气所赐。她迅速回到屋里,向杨父分享此事,“老杨,你猜我刚才瞧见什么新鲜事了?”
杨父瞥一眼满脸神秘的杨母,放下手中报纸问道:“有话直说,别卖关子,跟小孩子玩捉迷藏似的。”
杨母见状,便不再故作神秘,直言道:“我看到卫军今早用三轮车来接文静,而非以往的自行车。”
杨父闻言,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复又询问一遍:“你说什么?三轮车?”
“对啊,我看八成是因为文静怀上了孩子,怕她受凉,特意预备了三轮车。”杨母越说越兴奋,对这位乘龙快婿愈发满意赞赏。“再者,三轮车比起自行车更加平稳,一点儿颠簸都没有。”
杨父听罢,并未发表意见,夫妻俩深知秦卫军对女儿的真心,自打结婚以来,他对于文静提出的各种要求,总能在短时间内逐一实现。如今添置一辆三轮车,在他看来并非难事,毕竟一切都是为了妻儿考虑。
杨文静见到三轮车,心中也不免疑惑,但她并未深究来源,因为她明白无论秦卫军做什么,都是出于对她和孩子的关爱。她觉得现下的生活正是自己所向往的,没有更多的奢求,已然十分满足。
抵达医院后,同事们见到有人骑着三轮车前来,纷纷驻足围观,惊叹不已,在那个年代,家中能拥有一辆自行车已是少数,更别提三轮车了。待杨文静从三轮车内走出,一些同事甚至发出了尖叫,难以置信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