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傅朝翘着二郎腿坐在公园长椅上,看着蹲在地上给小猫喂猫条的宛薰,“这就是你说的那只猫?”
“嗯!很可爱吧!”宛薰抬头,心情很好,笑眯眯的,不过脑袋上粘了一片银杏叶,看着多少有点呆呆的。
“是挺可爱。”傅朝凝着她的眉眼,长臂一身把她发顶那叶子取下,递给她。
她眨了眨眼,把银杏叶接过来揣兜里。
吃完猫条的小猫舔舔爪子,蹭着宛薰的裤脚,喵喵地叫唤。
“你要不要摸摸它?”宛薰问。
傅朝有洁癖,他看了眼那油光水滑的小煤球,“不了,我猫毛过敏。”
“啊?那,那我离你远点哦。”宛薰抱着小猫走远了几步。
“没那么严重。”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缩短两人间的距离,低头盯着她怀里的那只猫。
“它叫什么名字?”
“darkfaster!”
她总是这么有信念感。
“它的中文名字是漆黑烈火使,你可以叫它小漆。”宛薰补充道。
傅朝凝着她好一会,淡淡地说:“你知道给它取名字意味着什么吗?”
她把猫放下,让它自己去玩,然后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真心求教:“什么?”
傅朝张了张口,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瓜。
“唉,笨蛋。”
会受伤的啊。
他步子大,宛薰小跑跟在他后面,“大师,你话能不能别说一半,难道另一半要收费啊?”
“收啊,”傅朝喜欢她像小尾巴一样跟着自己,略微调整了步伐,不让她太吃力,“而且大师的费用很贵很贵。”
“大师,你们行业真景气,现在大悲咒都要才能听了,还真是我佛不渡穷逼。”
他被她逗笑了,走得慢,于是她乘胜追击,跳到他前面:“哈,比你快。”
傅朝眼底的愉悦还未褪去,看着她在前面的身影,忽然想起肖逸昨天跟他的对话。
他说他最近笑的次数变多了,人也柔和了不少,初中那帮人看见他现在这样估计都得惊掉下巴,尤其是被他经常拿来消遣和解闷的家伙。
那几年傅朝只要一出现在面前,他们就会惧怕得浑身发抖,抱头瑟缩,对这位打人不挑是谁、下手狠厉的欺凌者闻风丧胆。
而风光之下的败絮,总有人替他吹散。
他会藏着那些狠,一直藏到她不听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