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看了眼宛薰手机的定位,显示她在家里。
可能在画画或者玩游戏什么的没看消息吧,他十分平静地调出家里监控的画面,楼上楼下各个房间都找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她的身影。
卧室、书房、浴室、健身房、影厅、游戏间……
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出门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声,为什么还不带手机?忘带了?
他没有上来就把事情想的很糟,一边把手机同步到办公室的显示器查找今日上午的监控画面,一边给家里的佣人打电话,这个时间佣人应该已经过去打扫过了。
电话接通后,傅朝问宛薰的去向。
管家如实告知:“先生,太太说今天打扫的时间推迟到下午三点,所以我们还没过去。”
显示屏上的画面从早上他走后一直都很正常,直到十点开始有些异样。
在某个节点,傅朝按下暂停键,屏幕上穿着齐整的女人背着猫咪出行用的航空包,继续播放,她换好鞋子,推开门离开他们的家。
别墅大门的值班保镖告诉他的是,太太要带猫去洗个澡,他问为什么不告诉他。
“太太说,她已经给你发过消息了。”
什么消息?她给他发了消息?他来回翻了十几遍,断网重连好几次,可是聊天记录上她那边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问过常去的宠物洗护机构,他们也说她并没有来。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心底如野草疯长,不知节制地吸干他浑身上下的温热,很快他便手脚发凉。
不会的,不会的……
她答应过他的,她晚上、她晚上说——
“嗯,老婆答应你的。”
傅朝决定先找找,毕竟她出门一没带通讯设备二没有证件,很难走远的。
接下来三个小时内,他想到了能想到的所有找人的办法,动用了一切他可以使用的资源,却什么都查不到,即便他亲自去通关系也一无所获,如同有人在阻碍他的搜寻一样。
而唯一能设置障碍给他的只有……
胃里一阵阵地绞痛,胸中的火气直冲得脑子发晕,傅朝极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对电话那头说:“把人给我。”
沉延钧反问:“什么人?”
他一丝丝地吸气,面部绷紧,“你知道的……”
“你还是不懂该怎么跟长辈说话。”
“……奶奶,宛薰在你那吧?”傅朝语气变得小心,“你告诉我她在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