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次逃跑以失败告终。
夜晚的他碾碎她所有抵抗,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她除了他的身边以外哪儿也去不了。
遍布全身的、无以复加、念在他口中的爱意,挤压得她好痛苦,好痛苦。他对着她的冷漠歇斯底里或是溃不成军,她不想听,不想看,思念着那个自由烂漫的自己。
她的生命力,依旧绵绵地燃在她的身体里,是他最觊觎的东西。
宛薰脚踝被他弄伤了,每天她坐在飘窗上望天,即使脚不能动也不会影响生活,这里什么都有人为她做,而他则是做的最多也是最积极的那个。
傅朝倾其所有守着一只残废的金丝雀,死死地抓住世间对他为数不多的救赎。
他给她讲他喜欢她的种种,从悸动,暗恋,到狂热的追求。他把自己对她的沦陷说得又无奈又幸福,可只有她知道男生纯情专一的背后是极端病态的掠夺和控制。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说我,‘拽什么拽’,然后还拿排球砸我。”傅朝抱着她,正在兴头,脸上带着笑容。
宛薰不理他,他就自己说下去。
他如数家珍:“砸完我就跑,跑得还挺快。”
“还有医务室那回,我第一次跟你表白,我都把门锁了,想着你不答应不放你回家,结果你跳窗跑了。”
回忆中的画面如是,医务室在一楼,女孩给他背课文,趁他不注意,拉开窗子灵活地一跃,从他面前跑了。
傅朝想想都觉得好笑。
“跑了又怎么样,不还是被我抓到了?”他捏捏她软软的脸蛋,忍不住亲了口。
她厌恶地皱眉,“别讲了,好烦。”
“被你喜欢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傅朝被她排斥的样子刺得心里一痛,态度恶劣,“那你要一直倒霉到死了。”
“你快点死吧你。”她没什么不能说的。
“死我也拉着你一起,”他弯眸,笑得阴森可怖,“小宝,要陪我。”
她定定地注视着他,像是宣告,“死了之后我们就会分别,因为你一定会下地狱。”
傅朝想了想,“嗯,是的,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一定会在天堂。”
“那我也会把你拉下来的。”
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抚摸她的发顶,“因为我们要在一起啊。”
宛薰感到恶寒,怎么有人这么自私这么不要脸,他就是个是精神病,妄想症,真不明白他是怎么能管理集团的。
“别犯贱了行不行,我就是死也不会喜欢你,你有钱没处花就拿钱烧秸秆,别来祸害我,把我放了就当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