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菊丸英二兴致缺缺地抬头,对上手冢国光冷凌凌的视线,浑身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端正站直。
“不要打球的话就离开这里。”
“没有必胜的决心,为什么要拿起球拍。”
“自认为是弱者的话,离开不是更简单。”
“手、手冢,你在说什么啊?”
“你们的双手还完好,却没有赌上一切的决心,还不如早早放弃。”
大石秀一郎猛然惊醒,他同样想到了远山的左手。
那只手,哪怕经过了治疗,也无法再灵活自如,甚至连弯曲动作都有点儿艰难。
但就是那只手,演奏出那样令人震撼的乐曲,比一之濑君的琴声,更打动人心的明日奏鸣曲。
那他又是在做什么?
仅仅一次失败就要自暴自弃吗?
连努力都还没开始,就准备放弃,这可不是他的信条。
“现在,放下你们的球拍,出去跑圈再来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重新拿起球拍。”
“是。”大石秀一郎坚定地回应,身先士卒地跑了出去,不二愣了短短一秒,放下球拍跟在大石身后跑动起来。
河村隆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乖巧地站了起来,跟上大石和不二的脚步。
乾贞治静静地和手冢国光对视着,放下本子跑出去。
菊丸英二见其他几人都听话地跑了起来,在手冢可怕威严的目光下嘟囔了几句,从心地跟上。
“真严格哪!”有人感概。
手冢回头,看到围网外一身便服的少女。
她的左手自然垂在身侧,从指尖到半肘处仍然绑着密密实实的绷带。
“你怎么在这里?”
“嘻嘻,今天去医院检查,趁机逃出来的。”远山结月难得出来放风,心情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