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有时候又是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同意和我结婚。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正在记着账,眼角余光瞥见一颗球慢慢吞吞地从卧室里挪了过来。
我假装没看到,继续写着字。
那颗球慢慢地挪了过来,最后在我的旁边停了下来。
见我半天没反应,他终于按捺不住,从毯子里伸出了头。
“清溪溪——”
“嗯?”我不看他,继续对着小票填写账本。
“你就不能哄哄我吗?”他又开始撒娇了。
我觉得闹也闹够了,收起笔,合上账本,低眸看着他:“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哄你呢。”
他不吱声,委屈巴巴。
我摸了摸他的头:“那今天的车还开吗?”
乱步在我的掌心蹭了蹭,满意地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让你失望啊。”
我关了灯,打开了客厅里的夜灯。
细碎的星光在我们的周身落了一地。
乱步用的是草莓味的洗发水,甜橙味的沐浴露,整个人像水果一样香甜细腻。
他年轻的面容,哪怕在昏暗的灯光下,也那么美好清秀。
……
早晨我送乱步出门,将午餐的便当盒交给他。
“我去上班啦。”
“路上小心。”
他刚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身来,“清溪溪,我今天会很忙,但是我会抽空想你的,所以,”他凑过来在我的额头亲了一下,“你也要记得想我。”
“……嗯。”
他的同事们都说我们感情真好。
是啊。
我们感情真好,结婚半年来,好的像是蜜里调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