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谦虚点啊。”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我们立海大的队员,要有自信。”丸井文太看向正在给小朋友们签名的幸村精市,语气中带上了遗憾,“要是幸村部长那时候参加全国大赛就好了。”
芥川慈郎好奇地说道:“确实可惜,他不是手术成功又复健好了吗?为什么又在医院躺了一年呢?”
“我猜他是被人害的。”不知道从哪里钻过来的陀思推测道,“他有什么仇家吗?”
丸井文太声音冰冷:“仇家是没有的。有的只有那个该下地狱的黑手党成员太宰治。”
陀思蹙眉:“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幸村君不像是会招惹黑手党的人啊。”
幸村为什么会招惹到太宰,我再清楚不过了。
我追问太宰对幸村说了什么。
太宰只说了一句,要么分手,要么死。
“那家伙早该粉身碎骨了,部长不想打他,但他执意动手,他假装要从楼上掉下去。”丸井文太说到此处破口骂道,“是部长救了他,他却把部长推了下去。明明好不容易才康复,又摔成了重伤——”
他说不下去了。
那种事,哪怕是回忆,对他们来说都太过残忍了。
“我不能原谅,他毁了别人的梦想。尽管那家伙当时只是个小鬼,但他怎么能那么坏?”
陀思在旁边一脸悲痛地附和道:“这也太坏了,世上竟有如此黑泥之人。”
我瞥了他一眼:“五十步笑五十一步。”
陀思:“……”
“对方是黑手党也是未成年,报警根本没有用。真田在警校毕业满两年升到警部补后,坚持去了横滨规整秩序,想要亲手逮捕他,但那家伙已经彻底洗白了,彻底洗白了。后来我也把咖啡店开到了横滨。因为,”丸井文太仰头,“我想看看这里的黑手党,是不是和那家伙一样冷漠无情。”
“我觉得这个仇还是要报的。”陀思继续插嘴道,“不能让那个叫太宰治的逍遥法外,如果法律不能处理,还有暗杀组织——”
我打断他的话:“你闭嘴。”
陀思乖乖闭上了嘴,扁了扁,又不甘心地说道:“但太宰治把幸村君伤得太深了,我都听不下去了。”
“哦?”
幸村精市的声音传来,我和陀思一同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你就是那个在清溪的手机里装了邮件和通话拦截程序的人吧。”
幸村精市摊开手,手里放着的是,是我的旧手机。
……奇怪,这个旧手机不是被乱步扔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