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气喘吁吁地对乱步说:“累死了,我跑不动了,江户川君,不如我们联手干掉她吧。”
……真难得听到他说出这种话,看来是对跑步相当厌恶。
乱步拍了拍胸口,给自己顺了一口气,然后朝前面喊道:“妈妈,他说要干掉你!”
陀思:“!!!”
我妈停止吹哨子,扭过头问:“你说什么?我刚才吹哨子没听清楚。”
陀思赶紧捂住了乱步的嘴,并笑着说道:“他在说丧气话,但我想坚持跑完,我喜欢奔跑的感觉。”
我妈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费佳君,请加油!”
乱步:“!!!”
两个人在你争我赶中结束了跑步,虽然累得像两条死狗,但跑步后胃口打开,各自吃掉了一笼做成对方Q版形象的小馒头。
吃完早餐后,我们三人坐上了回横滨的电车。除了要找异能盒,其他的生活还是要照常进行的。
我和他们分开,去了丸井文太的咖啡店打工。我现在和乱步离婚了,没有收入来源,得自己工作赚钱来养活自己。
今天店里生意不错,店长丸井文太偏偏不在,只有我和店员安室透两人,一直忙到了晚上,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源小姐,晚上有活动吗?”安室透在快打烊时问我。
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说:“回家躺着睡觉。”
“好吧。”他眨了眨眼睛,“本来想请你去喝一杯的,那下次吧,但愿你有空。”
喝酒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但我不习惯跟不太熟的人在晚上去酒吧喝酒。
不过,虽然我没和安室透在下班后去喝酒,还是一个人去了一家酒吧。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摸过来这间酒吧。
记忆里,我和星奏外公就是在这间酒吧门口,被港口黑手党的成员打劫的。
外公也因此失去了带我拜访友人的好心情。
这不是一间普通的清吧。
酒吧里人声嘈杂,灯光扑朔迷离,各色的香水和香烟的味道混合得搞得乌烟瘴气。
我一眼就看到坐在吧台旁,与周遭环境不融的太宰治。
他歪着头,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握着酒杯轻轻摇晃。
整个酒吧乱作一团,音乐、喊声、尖叫声,唯独他安静地坐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低头喝了一口酒,突然抬眸,朝我看了过来,垂下的头发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瘦削,雪白的绷带玩笑似的散着,流露出狐狸般的俏丽。
他放下酒杯,朝我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