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源清远是受了什么刺激变蠢了,原来是身体里住着这么个玩意。”泰子冷笑着看向我,“你一直都知道?”
“嗯。”我点了点头,“我九岁时遇到津先生,多亏了他的照顾,之后去俄罗斯留学,也是津先生的安排。”
津先生拥有了爸爸的异能,灵魂不灭,他做的决定都是基于因果律的合理安排。
我没什么依靠,也以为年纪小而没什么主见,只能事事听他的——不,只有一件事没有听他的。
那就是他让我对任何人都死守关于异能的秘密,我却在后来全盘告诉了陀思。
如果我坚持保密,坚持不用,只要度过风险期,大概就能安静地回国,过普通人的生活了吧。
“你就没有怀疑过他的存在吗?”泰子的眼神在他和太宰之间转来转去,最终下了结论,“你们该不会是我和中原中也这样的关系吧。”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比你和中也更复杂。”太宰笑着说,“泰子小姐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许久没吭声的陀思淡声说:“我也劝你不要知道。”
泰子眯起眼睛:“你这个小鬼,命倒是很硬,居然能一直活到现在。”
“哦,认出我来了吗?”
陀思和津的棋局并没有分出胜负,就停止了。他嘴角一扯,露出小颗的虎牙,“如果不是泰子小姐当年远赴俄罗斯暗杀我,我妈妈也不会因为我而遭遇不测了。”
陀思平静的话语像是扔进湖里的一块石头,激起了千层浪。
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源酱,你明白吗?无异能者碰到异能者,是多么无力又绝望的事情呐。”
“你杀了他妈妈?”我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们之间有仇?”
我紧紧地盯着泰子的脸,不想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但除了坦然,我看不到其他东西。
没有愧疚,没有后悔。
泰子耸了耸肩:“我只是接受委托,杀谁我都无所谓。”
“谁的委托?”
泰子不悦地翻了个白眼:“小丫头,我需要向你汇报工作吗?”
“我问你是接受谁的委托?”我大声质问道,“你不要告诉我,是接受了源星奏的委托。”
她的表情变了,严厉地说道:“不要直呼长辈的名字!”
“清溪溪,不是这样的。”
乱步见我完全被陀思的话带了节奏,干脆捂住了我的耳朵。
他用唇形对我说道,“请相信你的家人,也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