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就可以死了。”
津先生眼神一沉,移了移刀尖。
“不要——”
太宰的皮肤被割破了,飞溅出来的血液有一滴溅在了我的脸上,温温热热的。
血从他的脖颈处流出来,在他身上白色的小洋裙上浇出深色的花。
“过来,将他重组。”
别说将太宰重组了,我现在连使用的异能是消散还是重组都不知道了。
一切都是混乱的,我成了世界上最无望的人。
后面是悬崖,前方是恶魔。每走一步,都胆颤心惊。
太宰却笑了起来,他笑得极为轻松,又甜又软,像个孩子。
对,他就是个孩子。
“清溪溪,我没关系的。”他费力地举起小胖手,“我一点也不怕。”
“你会死的。”
我练习的对象,只能是物,不能是人。因为没有回头路。
“不。”太宰摇了摇头,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脖颈处流出了更多的血。
我以为他下一句会说,死了更好。他却说,我不会死。
他望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死的,你不会让我死的。”
他张开两只小胖手的样子,像是在寻求一个拥抱。
刚将他变回这副样子时,他也是这般朝我张开了手,闹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从未如愿。
我一步步、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
“清溪溪,我相信你喔。”
从窗外吹进的风,将他的声音一下子就拉远了。
月光和时光在此刻都很温柔。
我俯身轻轻地抱住了他,抱住了相依为命的悲壮。
他在我的怀里慢慢地消散,我没有去看他的脸,只听到他咯咯地笑:“清溪溪,谢谢你,我玩得很开心。”
十五天,说短不短,说长又太夸张,充其量只是漫长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
我想起他陪我练习异能时的场景,无论我变出什么,他都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