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大嗓子一喊,周围士兵具都把视线移到了这里,其中不乏窃窃私语声:“她来干什么?故意嘲讽我们吗!”
“切,不就是赢了这一把吗,上一把她可是被我们大人虐老惨了,大人给她面子,她还敢来这找事。”
“这是欺负我们图罗部没人,她们叁荷部就爱逞威风,实际屁也不是。谁不知她们的王是靠什么起家的…”
“住口!大言不惭的鼠辈!”阿九气道:“明明是你们说要通过和平方式争夺土地,作为东道主,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还处处陷害、刁难我们?你还来狗咬人!”
“你是什么东西,守门的杂碎,也配谈论我们王座!”
被骂的人也不甘心,在旁边人的怂恿下也怒喷道:“我不是东西,你也不是什么东西!你家公主的走狗而已,公主没发话,你倒是叫得欢快!”
“我呸!看我不…”阿九脱下靴子欲要砸过去,被戚云娘猛拉住了手,她大喝道:“他们没规矩,你也没有吗?!”
“图罗部生性野蛮,不识规矩体统,茹毛饮血。我们学习中原礼仪文化已经十余载,饮食习惯具都与上流人士别无二致,为了争口舌之快放弃礼仪教化,蠢人才会这么干。”
戚云娘面不改色,说话掷地有声,尽显王者风范:“我此次前来不过是想看看你们的牧鹰大人回来没,我的人还寻不到踪迹,若是她知道,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牧鹰大人回没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你还是死心吧。”男子拒绝道。
戚云娘继续:“你们守一个空营帐就需要这么多兵力?你当我是傻子,故意耍我?”
男子嘴一撇,俯视道:“就是耍你,怎样?”
阿九后槽牙咬得咔咔作响,她看向戚云娘,后者显然在忍耐着什么。
“你敢再说一次?”
“耍你,怎、样?”男子无所畏惧,岂料下一秒,一道寒光从他脖上飞过,期间不过瞬息的速度!戚云娘黄金刀不知何时出鞘,当场便叫这人人头落地。
“啊…啊啊!杀人了!”
“你你敢!这是故意叛乱!拿下她!”
两人被大群士兵包围在中心,本该安静的夜晚被熙攘声吵得不得安生。
士兵们说是要拿下戚云娘,可这里谁人不知她是赫赫有名的黄金刀,一身高超武艺。现在她又在气头上,这刀锋随时可能落自己脑袋上去。
不敢,实在不敢。
戚云娘就这么提起那人的头颅,滴滴答答的鲜血像雨水一样落在地上,一路顺着通向营帐大门口。
戚云娘右手持刀,左手提头,对着里面大喊道:
“给我出来!”
弯月宛如一把镰刀,高高悬在天际。
营帐里传来嘻嘻索索的摩擦声,伴着缓慢沉稳的脚步,一道银光闪照亮了戚云娘半边脸。门帘被掀开了,里面的人手持长弓,拉满了弓弦,银色箭尖直指戚云娘左眼。
“吵死了…”楚木榕与她对视,两人的火药味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