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全天下都知道肃王妃无媒苟合,弃夫再嫁吗?”
江若离未料他竟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出这种话,当即沉下脸。
“楚慕远,带着你儿子,从我家滚出去。”
楚慕远略一愣怔,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那话似乎是有些过分了。
可这也是事实啊!
“难道我撒谎了吗?你非但二嫁,连孩子都生了,这孩子按理说根本没有名分……”
见他质疑女儿,江若离两枚银针想也不想便出手。
楚慕远自幼也是练家子,甚至都没看清怎么回事,便觉半边身子一麻。
下一刻,人已经被江若离推到门外了。
这就是她这些年学的医术?
邪术还差不多。
江若离回头看向楚辞。
“你自己走,还是我赶你走?”
那一瞬间,楚辞忽然感同身受母亲当年的心情。
他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走出去。
刚刚抓好的药包被扔出来,那扇挂着竹编蜻蜓的大门随即狠狠关上。
外头雪势凶猛,包着药材油纸很快便沾湿一层。
楚辞悄无声息把湿漉漉的药包捡了起来。
素来有洁癖的他不知为何,把沾了泥水的药包揣在了怀里。
透过窗子,他能影影绰绰听见里头的小姑娘在糯糯地跟母亲撒娇。
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的幸福时光,到底是什么时候弄丢了呢?
小少年抹了把脸,假装是天上落下的雪。
楚慕远还想再敲门,老管家愁眉苦脸上来劝解。
“王爷,咱们还是先去驿站住下吧,这雪越来越大了。”
楚慕远看了眼旁边形单影只的楚辞,知道今日怕是不会有什么结果。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忍气带着儿子上了马车。
待到车队走远,门内的江若离才狠狠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