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些年,她已经是这府里唯一的侧妃了。
楚辞显然也回忆起了那一幕,小少年惭愧地低下了头。
“那时候我年小不懂事,其实没有驱赶母亲的意思,我……”
江若离摸了摸儿子的头,温婉笑了笑。
那时候他也不过就是团宝现在这么大,做错事并非不能原谅。
不像他爹,是正儿八经的成年人,所以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无妨,娘亲都已经不记得了……”
刚刚始终没机会开口的团宝这下终于得了机会。
她巴着哥哥的胳膊。
“娘亲想原谅团宝的时候,都会说不记得团宝犯的错!”
楚辞眨了眨泛起泪意的眼,用力点头。
被晾在一旁的楚慕远深吸口气,不想在她回来第一日就起争执。
“带你娘和妹妹回松岚院吧。”
江若离注意他用了“回”这个字,心下滑过几许异样。
但很快就被随即赶来的江雨晴打断。
“长姐难得回来,我让厨房做些酒菜接风吧?”
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
楚慕远微微颔首。
“让白案做翡翠虾仁饺子,再烤个脆皮烧鸭,片得薄一些,配些筋饼。”说毕又吩咐下人,“跑趟城东的薛记,买两碗冰粉回来。”
这些都是江若离当时爱吃的。
“不必了,这些年我不吃冰的了。”
她不咸不淡地回了句,转头便走了。
江雨晴几乎要把手里的帕子绞碎了。
可楚慕远却不以为意:“让人去买就是了。”
见江若离走远,他也并不急着追,就在后面不远不近地尾随。
江若离视若无睹,倒是团宝隔三差五回头看看,然后好奇地东张西望。
“娘亲和哥哥以前就住在这里吗?”
江若离摸了摸女儿的头。
“是啊,但以后我们会带着哥哥搬出去,住在自己的家。”
楚慕远在后面听着,心头涌上无名火,但又不好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