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铭生这大半个月都在萨克拉门托帮他们做工没有着家,便暂时辞别了梁耀回圣弗朗西斯科。临走前梁耀嘱托给他找些可靠的匠人。
大冬天的这么多人蜗居在帐篷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既然现在有了一定的收入,梁耀决定在这里起宅院。
“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刚开始矿土里的金子多,后面矿土里的金子只会越来越少,要想发财,咱们还要动脑子想其它的法子。”梁耀给众人泼了一盆凉水。
一时的成功并没有让梁耀冲昏头脑,失去理智,这个收入也远不是他的目标。洗矿槽这种淘金方法,在他看来还不够高效。
“明白了。”
众人点头应承道。
“三哥儿,咱们有了金子,何不向那萨特多租一些地?之前咱们一天只能淘洗二三十桶矿土,现在有了这个洗矿槽一天咱们能淘洗七八百桶矿土。再寻些匠人将洗矿槽做大,或者再做几个洗矿槽,一天洗个几千桶矿土也不是什么难事。”邓文禹建议道。
“就你脑子灵光!那萨特不知道自个儿地里有黄金?会把这些地全部许你?”
邓延没好气地敲了敲邓文禹的脑门,邓延说的也有道理,萨特目光短浅不假,但不代表人家是傻子。
“这些事情从长计议,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几兄弟晚上都随我学鬼佬的话,写鬼佬的字。”
前段时间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没日没夜地用平底锅淘金,现在有了洗矿槽,他们能省下不少的时间。
有了一条比较稳定的资本原始积累路径后,梁耀也要着手布局,赶在东部的大财团来到加利福尼亚之前建立起自己的商业小帝国。
梁耀想要把他的这些表兄弟培养成未来自己班底核心的管理层,而文盲很难胜任那些管理职位,不懂英语不会书写英语也很难和那些洋人打交道。
“洋人的洋码子长的跟豆芽菜似的,个个都差不多,我认识它,它不认识我。”
年龄最小的邓文康心生退意。
“我是粗人,鬼佬的话和字你们学,我淘金子。。。。。。”
“没出息的东西!”邓延狠狠踹了邓文康一脚,“你想在这里讨生活,不会鬼佬的话,不认鬼佬的字怎么行?淘金淘金,等到金子挖完的那一天你又该做什么营生养活自己。”
邓延当把总的就是就因不认字深感不便,有时候上面公文下来,它不得不请识字的人给他看公文。现在见梁耀愿意教邓家子弟识文断字,邓家子弟竟还不愿学,令他大为恼怒。
“我也学,算我一个。”邓延率先做出表率,表示他愿意学。
“五弟,在香山想读私塾还要给塾师交束修呢,现在耀哥儿愿意教咱们识文断字那是我们的福分,耀哥家里是在京城当过大官儿的,要个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学问深着呢。你莫要不识好歹。”
邓文康的亲哥哥邓文启也劝邓文康道。
“我愿学。”邓文康只得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也要学。”在一旁烧火的邓莹听到他们的谈话也灰头土脸地走了过来,怯生生地说道。
邓延正欲开口训斥,梁耀便止住了邓延,他当然清楚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邓延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