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后半生备受煎熬自责。
“为了我那些苦难的同胞们,也为了我自己,我必须这么做,只有这样我才能在美利坚站稳脚跟。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知道等待那些淘金者和我同胞的是什么吗?在那些大型的淘金公司找一份糊口的工作,为一份微薄的收入每周工作90个小时,甚至更多。到时候我们将永无出头之日!
当然,我也想过这么做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梁耀的语气非常坚决,已经握在手中的财富他绝不会拱手相让。
上一世他虽然是个人,但为了生活不得不向现实妥协,成为资本家的牛马,而这一世,他绝不愿再为牛马!
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同胞怀揣希望和理想到加利福尼亚只是乘船从一个地狱到达另一个地狱。
“你觉得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呢?”范德比尔特问道。
“国会不承认我拥有萨克拉门托土地的合法性,将属于我的土地进行公开招标,而那些贪婪的大财阀们将以忽略不计的价格通过投标获得这些埋藏着丰富黄金的土地。”
这是梁耀所能想到的最差的结果。
“看来你对他们还是很了解的,真到了这种地步,你打算怎么办?”
范德比尔特对梁耀的回答感到非常意外,这确实是最搞糟的结果,甚至已经到了有些违宪的程度。
但他相信,为了黄金,那些大财阀是有可能给国会施压做出这种事情。
他早年打官司的时候,就亲手领教过他们的手段,那些人的嘴脸,他再清楚不过。
“我会亲手毁了加利福尼亚!”梁耀掷地有声地说道,“加利福尼亚不仅萨克拉门托有黄金,他们要是非要只盯着萨克拉门托不放,置我于死地,我将拿起武器捍卫我的财产和尊严。
我得不到的东西,他们也别想轻易得到,我能让加利福尼亚有序运转,也能让加利福尼亚陷入混乱无序之中,让加利福尼亚变成一个人间炼狱,他们想要黄金,就到炼狱里来拿吧!”
梁耀并非是在危言耸听,他暗地里早就在囤积军火,除了努力将150人的军团训练成职业军人之外,忠义会的680名会员也是作为准军事人员在轮番训练。华人青壮也正在被武装起来。
真要翻脸,他至少可以拉起一支上千人规模的武装。
想要将他的私人武装剿灭,至少要出动2个步兵团左右的兵力,而驻扎在加利福尼亚的格里芬上校,手里只有四五百人,一时半会儿拿他没什么办法。
加利福尼亚孤悬于西部边疆,梁耀有大把的时间在美利坚战争部调兵遣将之际,把圣弗朗西斯科、萨克拉门托乃至洛杉矶都夷为平地。
就算美军进驻,他也不会和他们直接正面交战,大不了遁入广袤的西部山区落草为寇,打家劫舍,时不时来金矿区打秋风和印第安人一起恶心美国佬。
如此高昂的平叛成本足够美利坚政府喝一壶的。
当然,这只是下下之策,也有更温和的办法,那就是利用东部的舆论和同样有墨西哥政府赠地的德克萨斯地主财阀,给政府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