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荷兰殖民地时期,这些人就发迹了?”梁耀微微感到有些惊讶,“相对于美利坚短暂的历史,他们确实可以算是历史悠久的世家大族了。”
“可不是嘛,老阿斯特在发迹之后也拼命地想要融入他们,让阿斯特家族跻身贵族家族之列。”尼格尔说道。
尼格尔是老纽约人,他对纽约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这么说这些老贵族当初也鄙视过阿斯特?就连阿斯特家族也不过是新贵?”梁耀猜测道。
“您真是个聪明人,老阿斯特先生也是白手起家,而且还是一个穷屠夫的儿子,当初揣着25美元和7根长笛从黑森到美利坚创业的故事和范德比尔特先生100美元起家的故事同样励志精彩。”
“也就是说老阿斯特先生最终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并不是这样子的。”尼格尔摇头否认,“老阿斯特先生一开始就以成为纽约贵族为目标,他极力想抹去自己不光彩的出身,甚至不惜篡改自己的祖籍,声称自己是落魄贵族的后裔,他的屠夫父亲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只是被屠夫父亲收养,而且他还想改掉自己黑森口音,只是很遗憾,他到死都带着让他厌恶一生,引以为耻的口音。
而范德比尔特先生,则是一个十分实在的人,无论是在何种场合,他从来不避讳自己的出身,大方地承认自己就是一个粗鄙的老水手。
就连参加纽约的贵族的宴会,也坦然自若,十分自信地用带着荷兰低地口音的英语和名流们侃侃而谈。
这是我最佩服范德比尔特先生的地方,也是我愿意为范德比尔特先生服务的原因。
当初利文斯顿家族向我提供的合同可比范德比尔特先生提供的合共更优厚。”
“这些纽约贵族财团,确实要比我想象中的难缠。”
梁耀这回算是碰上真正的硬茬子了。
虽然他很想直接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将这些讨厌的家伙们物理消灭。
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
这些贵族不是布兰南那样的小角色,都是纽约有头有脸,根正苗红的正花旗。
直接弄死他们就是和整个美利坚的统治阶级作对,他还没有鲁莽愚蠢到这种地步。
目前最稳妥的方法还是慢慢熬死他们,逼他们主动退出萨克拉门托。
“是的,哈德孙沿岸沃土都是他们的,那里分布着他们的大庄园。比如斯凯勒家族他们就有着哈德孙沿岸6000多英亩的土地。
其实他们也像南方的种植园主一样,拥有自己的奴隶,不过叫法更文明一些,叫做佃农,佃农为这些贵族老爷们打理庄园。
这些贵族老爷拥有的佃农可一点也不比南方的种植园主的黑奴少,只是他们都是白人,总不能叫他们白奴吧?
但在本质上,这些佃农和黑奴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们世代和这些贵族签订契约,离开贵族,他们也没办法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