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是否向老太君送寿礼,这拜寿的心诚不诚,是我与老太君之间的事,是我与段家的事,你们算哪根葱?有那个闲工夫指责我抠唆,依仗顾家,啃这顾家,你们倒不如先自己去拜寿,也让人瞧瞧你们都送了什么东西,跟着开开眼界。别也是虚张声势,摊手拿不出二两油的,那才让人笑话呢。”
听着顾倾歌的话,岳四娘的脸色微微暗了暗。
“那你就睁开眼睛好好瞧瞧,好好长长见识。”
岳四娘得意。
没有耽搁,岳四娘即刻带了身边的下人,进了花厅。短短几步路,她走的倒是气派,优雅矜贵。
很快,岳四娘就到了老太君面前,她微微福身。
“徽州府通判沈春平之妻岳氏,见过老太君,恭祝老太君身子康健,福寿绵延,福如东海长流,寿比南山不老松。”
“好。”
老太君这边根本没松程氏的手,只淡淡地应了岳四娘一声。
甚至于脸上的笑模样,都是淡淡的。
谁亲谁疏,不言自明。
岳四娘不常回京,一共也没见过老太君几次,倒也没觉察到什么,她听着老太君的话,即刻起身,转而给身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下人会意,忙将寿礼拿了出来。
一时间,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人惊呼出声。
“汪笔、徽墨、澄纸、歙砚,徽州四宝,这是凑齐了啊?”
“别的不说,单那歙砚,瞧着纹路是金星砚,很不一般。这样的纹理,这样的造型和质地,真的不俗,不是凡品,其价值不言而喻。”
“古语云:涩不留笔,滑不拒墨,瓜肤而縠理,金声而玉德。古人对歙砚的夸赞就没吝啬过,今日一见,只觉那些溢美之词,倒也不算夸大其词。”
“这么一套,沈家大手笔啊。”
“怪不得沈夫人刚刚和顾小姐说话的时候,底气这么足,文人至宝,她有底气足的资本。”
夸赞岳四娘的不在少数。
一声声的夸赞,让岳四娘人都飘飘然了,连带着岳氏,以及边上的孔氏,也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一个个地盯着顾倾歌,得意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花厅里,岳四娘心底欢喜,她快速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