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躺在徐嘉柔身上,呼吸着令自己格外安心的气息。
他絮絮叨叨的念着,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徐斯年硬撑了一会,他使劲眨了眨眼睛,也无济于事。
他侧身,面朝着徐嘉柔,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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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陆怀征从车上下来,男人剃着寸头,黑色西装包裹着修长挺拔的身躯,他的眉宇间气场十足,不怒自威。
跟在他身边的秘书,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冷汗。
他向陆怀征赔笑道,“小少爷正睡在夫人身旁,他一向喜欢和夫人睡在一起,我们发现后,就没有打扰他了。”
今天,照顾徐斯年的保姆们,发现徐斯年不见了,他们都吓坏了。
结果,一查监控才知道,徐斯年独自一人,跑去徐嘉柔的病房了。
陆怀征迈开长腿,往疗养院的方向去。
“他都多大了,还跟他妈妈睡在一起?以后,见到他往嘉柔的床上爬,就把他从床上拎走。”
秘书就道,“小少爷亲近夫人这是好事呀,而且医生也说了,让小少爷和夫人多接触,或许哪天,夫人就被小少爷唤醒了!”
男人不屑冷哼,“三年了,徐斯年要是有这个本事,他早就把嘉柔唤醒了。”
说到这,陆怀征不禁嘀咕起来,“和嘉柔感情深厚的是我,不是他!
嘉柔昏迷前,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就算她在昏迷中,能感知到外界的人和环境,她也不知道,徐斯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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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徐斯年转了个身,舒展腰肢。
他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小腿轻轻颤了一下。
徐斯年睁开惺忪朦胧的睡眼,就看到徐嘉柔坐在他身旁。
她正低头,看着手里绯红的纸玫瑰。
橘红色的夕阳光芒,越过窗户照射进来,将她垂落在肩头的墨发,染成了金红色。
徐嘉柔把那朵纸玫瑰捧到鼻尖,似在闻着纸玫瑰上的味道。
纸玫瑰上,本是没有味道的,
徐斯年为了让玫瑰有香味,他偷偷进了陆怀征的书房,从他的书房里,拿出了陆怀征珍藏多年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