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的一瞬,男人的目光略有所动,两人目光交缠,不过咫尺距离。
“那就证明给我看,”男人目光深幽,“你想留下的决心。”
心头猛地一跳,沈鸢今日穿了身湘色交领长裙,腰带紧束,衣裙贴身,清晰可见胸口因惊诧而抑制不住地起起伏伏,原本莹白如雪的面上也不自觉地晕开一抹霞色。
这哪里是卫驰往常会说出的话,然这般蓄意明显的挑逗,没人会听不懂。
面上红晕蔓延直耳垂,沈鸢强装镇定,努力调匀呼吸,身子逐渐柔软下身来,细白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只柔若无骨地倚在他怀里,好似全心全意地依赖。
室内灯火昏暗,光亮尽数挡在男人身后,背着光,她看不清卫驰面上神情,却能清晰感受到他逐渐收紧的双臂,还有越发急促的呼吸。
有什么东西一触即燃,但卫驰却仍一动未动,依旧那般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幽深眼神比方才多了占有欲,却依旧未见丝毫爱意。
沈鸢仍旧看不透这眼神,却不想再费心思看透,环在男人颈上的手微微用力,身子前倾,嫣红的唇一下凑了过去。
第18节
卫驰往后躲了一下,唇瓣擦过他的下颌,柔软温热的触感一瞬即过。
“够了,”卫驰松开一臂,另一臂仍依托着沈鸢的纤腰,“我已知晓你的心思。”
沈鸢却不愿松手,明明是他授意如此的,真到了紧要关头,却又往后闪躲。今日既迈出了第一步,便索性将路走完,省得前路崎岖,她又心生胆怯。
“将军……”她低低唤他,声音比方才多了几分娇嗔和妩媚,看他的眼神中也少了畏惧,多了些似水柔情,“外头天寒,阿鸢不想冒雪回去。”
卫驰看着那双波光潋滟的眼,心中怒气消减大半,原本冷峻的眉目间终是多了几分柔情,他缓缓将目光撇开:“松手,你留在此。”
明明是似曾相识的场景和话语,可今日的感觉同上回卫驰说出此话时的语气和态度却全然不同。福伯送汤至毓舒院,是他的授意,方才亦是他主动先开得口,为何?
沈鸢想不明白,但她知道卫驰是言出必行的人,只将环在他颈上的手臂松开,讪讪收回。
果不其然,手臂松开的那一瞬间,卫驰又如上回一般,起身迈出房门。
“将军,”沈鸢开口叫住他,“阿鸢明日……还能来吗?”
卫驰驻足,却未回首。他没有给出回答,只大步迈出房门。
上回他答她的是“你定”,今日却是一言不发。沈鸢坐在案边,看着那道背影,只觉愈发猜不懂他的心思了。她和他之间,明明在举止上已更亲密了一步,但为何,他看自己的眼神,却是完全变了。
沈鸢看着渐远的男人身影,细眉紧蹙。
疑惑是真,但眼下她也没有更好的与之相处的办法了。卫驰没有回答,也并非坏事,总比直接开口拒绝得好。
作者有话说:
狗子动心吃醋了,所以得自我纠结拉扯一下,求轻喷(头顶锅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