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
说着一条绳子被放了下来,柳仪温拽着绳子往上爬,他们同样在拉,没一会儿就上去了。
李携言仔仔细细地看着柳仪温,哎呀,衣裳都划破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何与非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柳仪温的手,手腕胳膊上都是蹭伤,就连脸颊也在奔跑时被树枝给划伤了,于是把他拉走了。
有不少医师与士兵都受了伤,行动有些不便,只能在原地休整一下。
何与非将柳仪温拉到一处空旷的地方,掏出一个小瓷瓶,仔细地为他清理伤口。
柳仪温不想让人碰自己,就要抽回手,我自己来就好。
但何与非紧紧地抓着不放手,表情凝重,似乎既生气又愧疚。
你何必这样呢柳仪温低着头喃喃地说了一句。
什么这样那样的,我是这次的安抚司使,自当保护你们的安全。宋琲这话说的很虚。
柳仪温感受着手心中温柔而熟悉的触感,还有何与非靠近时那股令人熟悉的浅淡气味,缓缓开口道:我知道是你。
宋琲一顿,又继续涂抹着药膏,嘴硬着,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柳仪温叹了一声气,语气轻轻浅浅,却充满威胁,如果你不自己承认,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宋琲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那一字字的话语犹如砸在心上,让他无路可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满脸带笑,我是受沈将军之托,沈将军可是楚王殿下的舅舅,自然是楚王殿下吩咐的,让我格外关照柳太医,若是磕着碰着了,是要拿我试问的。
柳仪温紧紧地盯着宋琲这张脸,微微歪着脑袋,看了半晌,脸皮做的不错。
宋琲的笑容一僵,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还是他一贯的伎俩,打着哈哈死不承认,柳太医说什么呢?什么脸皮不脸皮的。
空气有片刻的安静,柳仪温什么话都没有说,忽然伸手去摸宋琲的脸。
最精细的人皮面具是让人看不出破绽的,除非用水浇在脸上,宋琲是不怕被看穿的,但面对柳仪温他很心虚,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柳仪温的脸立刻垮了下去,宋琲,我再也不理你了。说完他就要站起身。
宋琲慌了,一把抓住了他,抱进了自己怀中,好好好,我认输,你别不理我了。他细细地嗅着熟悉的气味。
已经快有半个月没有碰一碰自己的宝贝了,想念地很,怀里的温暖一刻都不想放手,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