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见她跟上,笑了笑。
她将宴芜引至一幅画前,那幅画栩栩如生,每一笔都像是执笔之人的真情流露。
是一个与良妃有七八分相似的一个女子,只是不同的是,画上的人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冷剑。
这幅画给她的感觉更强烈,她呼吸急促问道:“上面画的是娘娘?”
良妃摇了摇头。
良妃握笔写着什么。
宴芜低头看着书桌,上面写着——
我也不知是谁。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先帝的一个妃子。
宴芜一愣,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些:“这幅画是谁画的?”
良妃看了她一眼,笔下浓墨晕开——
陛下。
入夜,御书房殿内,傅靳息坐在里面,一本本翻阅奏折,朱砂落下,又换了一本。
烛火明亮,殿外月色高悬,他疲倦的揉了揉眉。
旁边的太监放轻脚步,又点上了一根蜡烛。
可声音还是打扰了他,他没有抬头,目光依旧在奏折上,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亥时了。”
他将奏折合上,起身离开,走在漫漫无边的宫道中,徒然生出几分伤感。
走进暗室里,他屏退众人。
在这样的天里,他浑然不觉寒冷的摸上了冰棺,静静看着里面的女子。
“昨日又碰见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和其他人不同,不是长得像。”
傅靳息轻笑:“是性子很像。”
无人回答。